想到拋下所有人隻為跟江晚笙離開的薄景衍,看著被眾星捧月般圍繞著的江煬,江淺月臉色沉到極致。
大哥的無微不至,二哥的包容關心,三哥的忍讓,爸媽的寵愛有加,薄景衍的特殊待遇,這些像是看電影似的,在江淺月的腦子裡過了一遍。
他們何時對自己這種態度過?
十八年的朝夕相處,苦心培養,到底是抵不過血濃於水。
“三哥,我們什麼時候離……”
話還未說完,江煬便已開口,“三哥在忙,你去聽聽人家對我畫兒的評價啊!”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淺月怒火中燒,可又不敢有半步動作。
三個哥哥裡,就數三哥的脾氣最讓人捉摸不透。
萬一在這會場上,他有什麼出格的反映,於她,於江家,影響都不好。
似是想到了什麼,江淺月直接拿起手機,撥通一串數字……
另一邊。
走出去的江晚笙覺得興許薄景衍隻跟著兩分鐘就回去,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這麼多人都是他邀請的,舉辦畫展,主辦人離開太久,終歸是不好的。
她一邊欣賞四九城的建築,一邊在心裡感歎,變化真是大!
她記得五年前跟著爺爺來的時候,城裡可沒有這麼多建築。
不覺間,時間已過一刻,她沒想到的,那人竟還跟著她。
最關鍵是還不說話,就隻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自己。
薄家的小少爺,整個四九城都聞風喪膽的暴躁存在,此時,竟像個跟屁蟲似的,小心翼翼地跟在江晚笙的後麵,大氣多不敢喘一下。
江晚笙突然就被他這種行為逗笑了。
“薄先生,您跟著我做什麼?”江晚笙無奈開口。
薄景衍也不忌諱,直接脫口而出,“有意思。”
“哦?”江晚笙挑眉,“那薄先生辦這場展覽會的意義是什麼?”
為了你。
要知道,江煬那小子苦苦哀求我了幾年,我都沒同意展覽他的畫。
這話,薄景衍隻在心裡默答,對著江晚笙,自然是不敢說的。
“那種場合參加多了,自然會感到壓抑。”
聽到這話,江晚笙冷嗤一聲,並未答話。
“江小姐,也是我的貴賓。”薄景衍像是意識到什麼,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