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晚笙第三次對薄景衍皺眉,一改前兩次的陰霾,這次薄景衍的心情卻是極好的。
他的晚笙,再為他們的房子考慮。
“薄先生,倒不如在玄關處、茶幾上擺些鮮花吧!”許久,江晚笙說道。
時間倉促,想要大改肯定是不可能。
這房子雖然是嚴肅清冷,可鮮花能給人清新感覺,也算是給這房子添上幾分生機。
“剛才瞧見您院子裡就有,我去摘些過來。”
薄景衍剛想說不必麻煩江晚笙親自過去,可話還沒開口,那人宛如鳥兒一般,已然飛了出去。
鮮花配美人,好一副靜謐畫麵。
薄景衍一直自詡為“美”的創作者,可今日在看了江晚笙在那花圃裡摘花的場麵,也挪不開眼半分。
陽光慵懶地撒在江晚笙的身上,女孩嘴角時而揚起,眉間時而輕皺,一舉一動,都牽引著薄景衍的心。
江晚笙滿意而歸,一雙桃花眼剛好就對上了薄景衍深情的眸。
她心裡咯噔一下,迅速避開。
“應該是錯覺。”江晚笙在心裡暗暗說道。
隨即,她進了屋。
在看到薄景衍空空如也的雙手時,她開口說道,“薄先生彆墅裡沒有花瓶?”
薄先生彆墅裡自然是有花瓶的,但這個時間點,薄先生哪裡顧得上花瓶。
再者說,這彆墅也就最近剛搬進來,他哪裡知道花瓶放在什麼地方。
薄景衍自然是不敢這樣說,隻是像是大男孩般,手足無措地撓了撓頭,憨笑道,“這……這……”
正當薄景衍猶豫時,助理就像是黎明前的曙光一樣,手執白色花瓶,出現了。
這白色花瓶不是凡物,江晚笙一眼便知是個老物件。
這花瓶,且不說這瓶身高大秀美,玉質也細致白淨,雕工更是精美,透著一股子溫潤。
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精品,值得珍藏。
“這……會不會……太浪費了。”江晚笙指著助理手中的花瓶說道。
用藏品來插花,肯定會對玉瓶瓶身造成損害的。
誰知薄景衍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笑吟吟說道,“這算是什麼浪費。”
“勞煩江小姐了。”說完,將花瓶給遞了過來。
江晚笙不解地望著他。
這白玉瓶什麼價值,薄景衍心裡肯定有數。
隻是若是這花瓶給晚笙用了去,倒也不算是浪費。
“我……我對插花並不擅長,薄先生另請高明吧!”說完,便倉促離開。
薄景衍看著落荒而逃的江晚笙,眼眸子裡說不出的意味。
助理看到薄景衍這般表情,頓時以為是自己剛才擅自拿出這瓶子出了問題,於是低頭沉聲說道,“請先生責罰。”
“罰?”直到江晚笙的身影完全看不見,薄景衍才重複一遍,臉上表情難得和煦,“罰什麼?罰誰?你剛才可是幫了我大忙,去財務那多領一個月獎金。”
說完,便自顧自跑二樓去了。
跑快一點,興許還能看到江晚笙的身影。
薄景衍說的不錯,薄老爺子一會兒確實要過來,過來的目的,為的便是那天在江家認親宴上發生的事情。
薄連禮回家之後一頓添油加醋,將薄景衍說成了胳膊肘子往外拐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