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禦對她可真善良啊,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幸就發現了這一點。
幸伸出手,微溫的指尖落在了嬌嫩的花瓣上,一小會兒之後,花禦肩上的玫瑰花盛開得比之前更燦爛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坐在花禦右臂上的幸感覺到了底下變得比剛才更加緊繃的肌肉,一道沉悶的聲音傳到了幸的耳畔。
“為什麼要哪樣做?”明明她是抱著惡意的不是嗎?
“因為你肩上的玫瑰開得很美呢。”幸輕聲道。
良久的沉默之後,花禦才出聲,“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隻是需要你幫點忙。”
花禦果然真的很心軟啊。如果對手隻是花禦的話,幸有把握從她的手裡逃脫,隻是還不知道她的“同伴”是誰,但幸覺得不是每一個咒靈都會對她格外開恩的。
同一時刻,郊外某座廢棄大樓,這裡已經成了咒術師和詛咒師的主場。
“都解決掉了吧……”虎杖悠仁大口喘著氣,頂著一張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問釘崎野薔薇和伏黑。
“那個說要把五條老師做成衣架的詛咒師解決掉了,”釘崎野薔薇臉上露出了宛如惡女那樣的表情,“真不知道像他那種弱雞是怎麼誕生這種荒唐的想法。”
“我這邊也解決掉了。”伏黑惠坐在地上,沒有什麼表情地說。
“那現在隻剩下五條老師對上的假夏油了吧……啊,不對!”說到一半時,虎杖悠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變了神色,大喊“那個花禦呢?!”
“花禦……?”釘崎野薔薇回過神來,“不會是逃跑了吧?”
“會不會在五條老師那邊?”虎杖問。
“五條老師的對手隻有那個假夏油。”對於這一點,釘崎野薔薇很確定。
“五條老師對上假夏油沒問題吧?我們要不要去幫忙?”虎杖悠仁建議。
“那個笨蛋不是自稱最強嗎?不會連個假人也對付不了吧。”釘崎野薔薇毫不猶豫地說,但很快又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不過,五條老師的對手由我們打敗也很有意思啊。”
“嗯嗯!是個不錯的想法呢!”臟兮兮的臉上,虎杖悠仁的目光亮了起來。
“我試過了,進不去。”伏黑惠麵無表情地打斷了兩人的幻想,“應該是設下了某種特殊的帳,將我們都隔離在外麵了。”
話音剛落,伏黑惠就受到了兩道幾乎想要刺穿他的視線,好似在說“你這家夥不聲不響的,居然還能比我們還快一步。”
伏黑惠靠著牆歇息,懶得搭理他倆了。
夜變得比剛才更安靜了,月色從打開著的破舊窗戶裡照進來,五條悟此刻就站在窗前,打量著站在暗處的男人。
短暫的沉默過後,對話的那個男人說話了。
“五條悟,好久不見。”
熟悉的腔調傳入耳中,讓五條悟多少有點不爽。
除了額頭上的縫合線,對麵的男人長了一張和昔日同窗一樣的臉龐,如果不是早就收到情報,在這一刻,五條悟恐怕會陷入被動的境況中。
“理所當然地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還真是令人不爽啊……”五條悟的語氣聽起來輕飄飄的,讓人無法感知到他的情緒,但攝人的目光卻透過黑色的眼罩,投落在對麵那個人的身上。
頓了頓,他勾起了唇,語帶譏諷,“你難道沒有自己的身體和名字嗎?”
“或者說——”五條悟嘴角勾起的弧度比剛才大了,“像你這種無名的詛咒師,就算把名字和相貌貼在廣告牆上,也沒有幾個人會記得吧。”
“你不必對我使用激將法,”假夏油看著五條悟,他當然知道遲早有一日他會和禦三家的六眼天才對上,這是宿命,他早就為這一切都做好了準備。
他算計了將近千年,星漿體的死亡,咒靈操術,虎杖悠仁的受肉……原本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軌跡行駛,但自從獄門僵事件失敗,真人,漏壺相繼死於五條悟之手,所以的一切便開始分崩離析……乃至今天和五條悟的正麵對抗,也在他的計劃之外。
一切都脫離了他準備好的劇本,於是他不得不動用他最近才發現的一顆未經雕琢的棋子,但願花禦能好好完成自己交給她的任務。
在短短的幾秒,假夏油想了很多,但麵上卻沒露出什麼表情,他表情淡漠地望向那個六眼咒術師,開口說話了,“羂索,這是我的名字。”
“那麼你目的到底是什麼?那群老橘子中間有你的人吧?”五條悟問。
“自然是促進全人類的進化。”
“還真是傲慢啊。”
五條悟嗤笑一聲,理由找得再冠冕堂皇,再怎麼樣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歸根到底不過是對弱小者的無視罷了。
儘管五條悟自己並不是守規矩的人,甚至被評價為“隨心所欲過了頭”,也時常想“保護弱小真是件麻煩的事情啊”,但是他從不認為像羂索那樣的想法是正確的事情。
他活動了下指關節,“還真是礙眼呢,明明這副身軀早就應該被火化了,”
他拉下眼罩,露出蒼藍色的眼眸,月光下銀白色的發絲隨風飄動,中指彎曲籠在食指上,微微揚起了唇,“領域展開——”
想要早些下班,和可愛的戀人約會啊……
和敵人交鋒的時候,有一瞬間,五條悟想起了幸溫柔的臉,展開的領域又如同凜冽的光波擊在了羂索的身上,在悄無聲息的瞬間,五條悟完全占據了主導的局麵。
羂索抿緊了唇,即使生活了幾千年,但再次對上六眼天才還是讓他感受到了不少的壓力,要是他有能力完全擊敗五條悟的話,之前就不會想要用獄門僵對付五條悟了。
“領域延展,”在五條悟的領域之下,羂索隻能將自己本體保護起來,算算這個時候,花禦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不愧是最強的咒術師呢。”
感受到熟悉的咒術波動,羂索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笑容,“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如你這般強大的吧……”
他頓了頓,“那位幸小姐可是一位十分嬌弱的女士呢。”
“你在說什麼鬼話——”
對麵的咒術師臉上顯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憤怒之情,這讓羂索心裡產生了一種快意,看來那位小姐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棋子呢。
“如你所見不是嗎?”
羂索的目光越過五條悟,輕巧地落在了幸的身上,花禦的右手幻化成黑褐色的樹藤,而她就被小心地安放在花團錦簇間,好似被花禦小心翼翼護持著。
他們離得這樣近,以至於或許花禦不用伸直手,就可以擰斷她雪白的脖子了。
在場無論是誰,都無比確認這一點。
“幸!”五條悟緊緊盯著幸,周身籠著一種恐怖的氛圍,即使他此時已經把咒力都收了起來,但是月光下那張臉,表情卻有種奇異的人外感,就算下一秒做出毀滅世界這種事情,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幸遙遙和他對視著,張開嘴巴,叫了戀人的名字,“悟,我沒事。”
她的目光很溫和,無聲無息地消弭著緊繃到極致的氣氛,過了幾秒,五條悟扭頭看著羂索,“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拜托這位小姐幫一個忙而已。”
羂索走到了花禦的身邊,看向五條悟:“這個距離,我殺死她,比你殺死我更快。”
在五條悟和羂索的對峙間,幸卻注意到,縈繞在腳邊的小花似乎顫抖了一下。
幸無聲地笑了下,這位詛咒師和花禦的合作似乎並不是很牢固呢。
作者有話要說:啊,本來想一章把羂索的事情解決掉的,到最後還是要等到下章。雖然可能解決反派有點過於容易,但畢竟是主打日常的嘛,就請大家稍微寬容一下啦。另外這文也差不多到尾聲了,大家可以有想看的番外的話,可以多多留言,我還是挺愛寫番外,像什麼dk悟我已經想了八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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