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許久的彆墅再次活了過來,穿著得體的年輕侍者在長廊上來來回回,偶爾低聲交談幾句,“總覺得今天有些累,明明一天才剛開始,客人們都還沒到達呢。”
“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吧,脖子有些酸痛呢……啊……”這時,穿著長裙的年輕侍者看到了緩緩從長廊的另一邊走來的漂亮女人,微微彎下了腰:“日安,幸小姐。”
幸溫和地笑了起來,輕輕拍了下年輕侍者的肩膀,“辛苦了哦。”
“啊,不辛苦……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嗯……?”
年輕的侍者恍惚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早已走遠的幸小姐的背影,喃喃自語:“難道這就是美人效應嗎?感覺變得精神百倍了呢!”
已經走遠的幸攤開了手心,手一揚,掌心裡的灰燼就隨風飄散了,那是她剛才用符紙拔除詛咒的痕跡。
“哎,還真是不少的麻煩啊…”
她仰頭望著盤踞在磚紅色外牆上小怪物,歎了一口氣,所謂術業有專攻,她其實並不擅長對付這些名為咒物的東西。
但以防萬一,幸決定在五條悟到達之前,先用靈力畫一個禁錮的陣法,這樣那些怪物就不能胡亂爬了。
她雙手合十,指尖閃爍著瑩瑩的白光,風從不知名的地方吹來,帶來薔薇花的香氣,與她柔軟的秀發纏繞在一起,仰頭露出了雪白的下頷,仿佛發著光。
好似一隻漂亮的飛鳥啊——
脖子上掛著相機的青年為這一刻的美麗感到驚歎,卻沒有按下快門,他本想安靜地離開,但在下一秒,飛鳥已經睜開了眼睛。
琥珀色的瞳孔融入一片冰藍色的大海,安靜地注視著他的眼睛。
“好久不見了啊,幸桑。”
於是有著栗色頭發的青年收回了腳步,眼睛笑得眯了起來,神情自若地打了一個招呼。
“不二君,好久不見了。”
幸從牆角中走出來,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我沒打擾到你吧…”
“剛才沒有嚇到你吧…”
兩把聲音同時響起,兩人搖搖頭,相視一笑,許久不見的隔閡便無聲地消逝在了彼此溫柔的眼波中。
“幸桑,剛才是在……?”不二周助有些好奇地問,雖然在讀書時期就察覺到了幸有著自己的小秘密,但出於禮貌,也不會特意去刨根問底。
但既然都正麵撞上了,多問一句,也不算是失禮吧。
不二周助笑眯眯地看向幸,又想起了關於這間彆墅的傳聞,聽說是鬼宅呢。
幸沒錯過不二周助眼裡看熱鬨的表情,於是煞有其事地回答:“事實上,正如傳聞所說那樣,這確實是一間被詛咒的彆墅。”
“不知道不二君有沒有聽說過,這家女主人曾經是在花園中自\\殺的?”
“嗯嗯…”不二周助撐著下巴,“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那一間宅子是沒死過人的吧。”
“可是壽終正寢和含著不甘怨恨而死去,這兩者之間的差彆可大了,不然世界上又怎麼會流傳著這麼多的都市怪談呢!”幸露出了有些高深的笑容。
“你不要告訴我,你剛才那樣的儀式是在驅鬼?”
“不是哦。”幸短暫地笑了一下,“剛才說了,那個女主人是在花園裡自\\殺的。”
“其實我們現在站著的地方就是曾經的那個小花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