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郎中接過族長給的十文,這兩處傷其實不止的,但他也不好跟族長說什麼,反正也沒有用藥,隻得收好,不然看嶽氏的樣子,估計診費都不想給。
羅氏看著丈夫痛苦的表情,求著嶽氏和公公蘇長年,“爹娘,建昌得用藥啊,這傷口這麼深,要真像郎中說的,化膿不治,以後腳就更難好了。”
“這就是破皮的傷,傷口能長好,吃那藥都不一定行,為什麼要浪費錢?這建昌未來三個月不能下地,不能做零工掙銀子了,還每天花那麼多錢,你讓一家子喝西北風?”嶽氏不悅的說道,這個媳婦真是,她肯定惦記著小兒子蘇建盛的工錢吧,那可是他娶媳婦的,哼!這兩口子就是挖空心思不想乾活的,還總糟蹋家裡的銀子,不是這個生病,就是那個出事……
“爹,還是先給建昌用幾副,不讓傷口惡化也好是不是?”羅氏執意的說道。
老頭子啪啪的抽著旱煙,大兒子未來兩三個月不能乾了,這又是要秋收,年底還想著翻新房子,擴大一點呢!這錢不能花。“先看幾天,不行了再說。”
羅氏震驚的看著公婆兩人,這是親兒子啊!
喜兒和花兒哭著,讓爺爺奶奶救爹。
嶽氏一把抱起喜兒,哄著說道:“喜兒乖,不哭,你爹沒事的,過幾天傷口自己會長好的是不是?”她心裡也十分不快,又嗬斥對著喜兒說道:“花兒,你可是姐姐,哭哭哭的像什麼樣子,家裡黴運都給你哭出來了,你爹又沒死,嚎什麼喪!再哭,看我打不打你!”
花兒嚇得不敢哭出聲,不停抽搐著,眼淚還是滾落下來,她剛才是親眼看著她爹的傷口,流了了好多血。
蘇郎中隻管用不用藥,聽家裡人的,見人家已經有了主意,就讓兒子蘇建冠備藥箱回去,剛到門口就被人截下了。
蘇建高領著蘇郎中,一邊問建昌哥情況,一邊將妹妹雲兒忽然發燒說胡話的事情說了,就在隔壁,蘇郎中也就不介意多走幾步。
薑玲玲摸著雲兒的額頭,怎麼就忽然滾燙起來。
“我沒偷……”雲兒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
“沒有,雲兒可沒偷,二伯娘親自來解釋了,是你茉兒姐姐冤枉了你的,她不記得自己銀子放彆的地方了,咱們雲兒最好了,大家都知道了。”薑玲玲輕聲回應。
“彆打我……”
“不打,沒人再打雲兒了。”薑玲玲看著郎中蘇長生來了,急忙讓他給孩子看看。
“彆打我娘,彆打哥哥嫂嫂,彆打妹妹弟弟……”
蘇郎中看了眼,這確實燒糊塗了。“誒!這個發熱我沒有辦法,目前都是大家挺過來的,很多孩子是這個病沒的,雲兒那麼瘦,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怎麼可能,感冒發燒不是最平常的病嗎?一定有退熱的藥對不對?蘇三哥,貴點沒有關係的,孩子不能這麼持續的高燒發熱,即便退燒了,時間太長,對孩子腦子發育也會有影響,我不想她有什麼後遺症。”薑玲玲急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