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驚嚇的看著薑玲玲,“啊!”一聲倒地。
“沒事,暈了而已,這個人有點問題,等會一並帶走。”
“這,大人哪,她就是一個農婦啊,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問問鄰居,她幾乎不出門的,怎麼會去偷棉花呢!”家裡的一個老漢為兒媳婦求情的說道。
“但是她剛剛確實說謊了。”薑玲玲說道,要不是說謊怎麼可能慌張驚嚇之餘那麼心虛呢。
“你……你!我兒媳婦什麼人我不知道嗎?膽子小的很,你把她都氣暈了,現在還造謠她,你家丟了棉花就來禍害我家嗎?”婆子氣呼呼的說道。
婆子憤怒的話讓站在門口看著的長發心裡也相信她所說的,確實她兒媳婦的性格在村裡是脆弱怕事的那種。
門外幾個鄰居聽到動靜雖然不敢張望進來,也小聲的議論了起來,那媳婦這從嫁過來都是如此,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驚慌失措,而如今,這位可憐的媳婦,卻遭受到這樣的折磨,還讓薑玲玲這個惡婆婆惡意的給誹謗。
棉花丟了也知道她心急,但是也不能指責村裡的人吧,都是一族的親戚的,這也太過分了。
婆子也憤怒了,她也覺得自家不應該麵對這些不公正的指責,她認為這些都隻是薑玲玲自己故意說丟失棉花,然後借此機會來報複大家逼她要粉絲方子,一時間對薑玲玲指責起來。
薑玲玲想著這媳婦剛才那會是心虛的看著房內的方向,心裡很是疑惑,自己被偷的棉花是不是就是在那間屋子內,
於是也不理會婆子的狡辯和胡攪蠻纏,而是轉身跟一旁正用著午膳的衙役們說道,“差官大哥,請問我能進屋裡去看看嗎?
“行啊,我也想再看一遍。”說話的是領頭衙役,他也有幾分懷疑了。
薑玲玲看著已經被差官們翻亂的床,箱子,這些爺們可真能造,跟拆家的二哈一樣。
“床上的被子針腳細,看的出來是個很賢惠的婦人,這家被子倒是挺多的,就是被套看起來有點舊,這手藝也縫的太寬了,跟床上不符合,手感軟軟的,但是棉被是經過彈的緊致不會跑的,這個薄厚程度有點不一樣。”薑玲玲說道。
衙役一把抓起一個衣箱子裡的棉被,是有點不對勁。用力一扯,線斷了,裡麵散落出一地棉絮,混著棉花殼,一看就是新棉!
衙役一邊心裡驚歎於嫌犯的詭計,一邊對箱子裡撒滿棉絮的棉被進行細致的搜尋。在經過耐心的排查後,他們又發現了其他幾個這樣的。原來,他們將舊的蘆花從舊被套裡麵裡取出,並替換成新棉花,想徹底掩蓋罪行。
這樣農家怎麼可能買這麼多棉花,舊的都是蘆花!這回可算是找到了!
“堵住門口,這家人一個彆放過!你們家被子是直接塞棉花蓋的?裡麵還有新鮮的棉花殼,全是新棉!說,這些新棉怎麼來的,是誰給的,還是買的,或者到山地摘回來的。”
一團打開的棉被被丟到了院子裡,漫天飛舞的棉花,隨風飄散,一時間上空都是棉絮。
長發看到喊道,“抓到賊了,是長春家的兒子偷的,翻出了棉花!”
衙役直接一腳把婦人踢醒,這人贓俱在的死刑犯,他是不會手軟的。“棉被是你縫的吧,還敢說不知道,不管你包庇是誰,都是逃不掉的。”
“我就是縫了一下,我不知道是偷的,真的不知道啊!”婦人看著衙役手上的棉花,急忙磕頭說道。
“你剛剛可嘴上說了不知道,包庇罪犯是一樣的罪!”衙役絲毫沒有動容,嚴厲的說。
家裡的婆子這回直接嚇得哭了起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一家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都抓回去審訊,看看其他棉花藏哪裡了,還是已經賣了。”衙役繼續說道:“這幾床不過二三十斤,你們再返回屋裡再去找,帶幾個人再去各家如此的找一遍!”
“走,我把這家人帶上夾子給大家看看,知情沒參與到偷盜的家人的現在舉報的可以免罪,但隱瞞的就跟這全家人一樣,老小都抓。還有,這種軟塌塌的棉被都給我開開看看,一定要湊齊一百來斤左右的新棉花!”
“是!”
就在衙役們這家再也沒找出來,然後回去再看的第一家,也就是長春老漢家的隔壁,有一個婦人就直接跪地哭起來。
“是我家那口子拿了新棉花回來給我縫的,都在箱子裡,我真不知道是偷的,我舉報。”
“好,如果是真的,那你就不會連坐。”
男人臉色慘白,跌坐在地上,“早知道,我就不跟蘇老七去偷棉花了!”
“你們一共幾個人,主使的是哪個,現在要是說實情,把人都交代了,或許,你的罪責是最輕的,很有可能還會免除死罪!”衙役套話中。
“一共四個人,我、蘇長春家的蘇建大和蘇老七的堂弟蘇建傑,我們三個都是跟著蘇老七去的,他是主謀,各家二十多斤,蘇老七得了三十多斤,我們都縫在被子裡,打算風頭一過就去鎮裡賣了。”蘇建木說道。
“建木哪,你們怎麼那麼傻啊,做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以後讓娃怎麼活啊!”
“爹,我也很後悔,昨天族老一說,我就想拿出來了,可是老七不讓,說是族裡族規會受處罰……”
蘇建木此時非常後悔,他這一天一夜沒心思乾什麼,他不該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可是要是蘇老七,他家怎麼會做粉絲,又沒有自家的田地,有了粉絲才過的好一點,他這才哥們意氣的幫助著蘇老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