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聽娘的,就是這上下鋪恐怕不方便吧,要不做成通鋪,還能住更多。”蘇建高一邊記下來,一邊跟薑玲玲討論細節,她沒想到薑玲玲還想到考秀才這一層,更加有信心了,“那住客咱們肯定不用擔心沒有的,要是遠的地方來的就得住在學校或者在附近租了,這附近民居是多,但可以經營的鋪子少,而且離的近,來去路上時間短,更方便。”
薑玲玲說道:“何止,咱們這吃飯也方便,到時候住宿連著吃食,還有這洗衣被褥、補衣等的額外收入,後院那小間,多做個架子,采買些生活用品,什麼臉巾、牙粉、蠟燭、木盆啊,咱們給店鋪進便宜一點,照常價賣。”
蘇建高聽著七七八八的一頓輸出,這不僅帶動食堂生意,還有這麼多隱藏買賣呀!
薑玲玲規劃了大半天敲定了大的方向,讓蘇建高自己琢磨,又去跟酒樓討論了兩種鹵料的調整。
也得知有人到過她那詢問過鹵料方子賣不賣的人是聚福樓派去的,薑玲玲心中有數,她現在沒有打算賣方子,就算朝暉酒樓現在來往生意,他也是比聚福樓那樣的好一些,商人逐利,所以薑玲玲也隻是逐利,合作的來就繼續合作,合作不來就算了。
這讓高掌櫃有點驚訝,這樣的小商戶哪個不巴結著至少其中一個大商戶,蘇長柏就是最好的例子,那麼一個農民,能把鋪子開的越來越好,在鎮上開始吃的開了,還不是傍上了陸家,這三房如果能跟自家的酒樓挨上,絕對成就比二房大。
高掌櫃有點覺得是薑玲玲一個婦人遠見能力肯定沒有二房強,不過小打小鬨對於農家來說,安穩一些,他是無所謂的,薑氏有些本事終究還是個女人,難成大器!
至於薑玲玲,她來賺錢的,又不是千裡馬來找伯樂的,這世上哪有那麼多良朋知己,知遇提攜,莫名其妙就一股腦的把心都掏給你,你信,她自己反正是不信。
後又參觀了一下徐牙婆、劉牙婆等人的牙行,有把子力氣種田挖地的不少,可她想種的是麥子而且還要會管理的人,薑玲玲在薑家裡麵的那塊子地不可能自己時常去看,就算拆開買,這稍微懂點管事的,都帶著小精明,薑玲玲又不放心,買人也是要花銀子的,她不滿意,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薑玲玲回村的時候,正好坐上了蘇建牛的牛車,蘇建牛看見薑玲玲,沒見對方好像也沒啥不開心,他也不是會說寬慰話的人,隻能跟薑玲玲道謝,又是說著小仔仔現在‘阿咯,阿咯的’,說些開心的事情給薑玲玲聽。
牛車上其他人沒個聲,她不知道之前蘇建牛就告訴大家,彆在他車上笑話或者汙蔑長青叔一家,不然他會把人從牛車上趕下去,這會還坐著正主呢,就算有心裡看笑話的,這時候也不知聲了,再說了,人家家裡還考了以為秀才,也隻敢背地裡說說,這蘇建牛眼看的跟蘇長青家一邊的了,他們也識趣!
李氏挺著肚子,麵對著幾個婦人的關懷,差點眼淚沒掉下來,這族裡也不全是惡人。
“……把心放到肚子裡,沒啥好擔心的,你伍叔老回來跟咱們說了,他說這事不怨長青媳婦,族裡過分了,他不會讓人這麼對長青家了。”孫氏作為五族老的兒媳,自然是五族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