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達爾:還有,他給你們的,該還回來了】
割舍出的血肉,該還回來了。
學者停頓一瞬。
如果是觀良反過來向他索要這樣東西……
他隻會想辦法處理掉此人。
讚達爾思量片刻,給出了觀良和現任元帥都無法拒絕的理由。
【讚達爾:仙舟需要一個新的繼承人,不是嗎?】
觀良沉著臉,把玉兆遞給身側的華。
華翻了翻兩人的聊天記錄,笑道:
“父親既然能帶著我去見「帝弓司命」和「遊雲司命」……”
觀良聽懂了未儘之語。
星神尚且如此。
創造星神的天才,冒著與仙舟為敵、隨時可能斃命的風險,為其奔走……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這家夥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啊?!
觀良仍不放心:“此人不可信。”
華默然片刻,反問:
“我們信不信……重要嗎?”
觀良沉默了。
是啊,那人相信讚達爾。
他們的信任,重要嗎?
華繼續道:
“死囚而已,給就給了。”
“至於仙舟的繼承人……”
是她貪戀權勢?是她不想找嗎?
有時,華真想效仿父親直接在大街上拐一個繼承人。
可惜根本找不到啊!
華歎了口氣。
以父親的精神狀態,恐怕是分不出心神撫養孩子。
她主動跳過這個話題。
“讚達爾說得對,父親給我們的……確實該還回去了。”
觀良頷首。
出發前往羅浮之前,他特意帶上了那樣東西。
“好,我現在出發。”
華想了想,笑著說:
“這次不用清場。”
“要是清場……豈不是顯得我們仙舟不知禮數,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要殺人滅口呢。”
離開前,觀良沒頭沒尾地說: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上級會找下屬談心。”
“我聽聞,羅浮這位太卜,很負責啊。”
華神色微動。
父親不會在意他自己身上的爭議,可要是牽扯到旁人,必定會在第一時間出麵,處理此事。
觀良問:“你不去看看嗎?”
話說完,他再也憋不住笑:“你身為元帥,總要去六司看看吧?”
在人前,那人絕不會暴露真實身份。
若不是觀良要與讚達爾碰麵……他可不會錯過去太卜司看羨魚樂子的機會!
華小聲問:“他和「帝弓司命」動過手嗎?”
觀良回想一陣,搖頭道:“好像沒有。”
華猶豫良久,說:“……算了。”
她拿起簽字筆,在騰驍刻意空出的“所在單位領導意見”那一欄,簽下自己的名字。
華一邊將紙質材料放回文件袋,一邊歎道:
“上一次來羅浮時,我已經去過太卜司了。”
觀良沒有再勸,帶上保存近千年的物件,和一眾侍衛,一同乘坐星槎。
一個係統時後,他們抵達了讚達爾所在的位置。
觀良身邊的侍衛四散開來,隱匿在人群中保護他。
他拎著密碼箱,與路人擦肩而過。
其中,紫發狐人和白發金眼的少年正討論著什麼。
像是吊車尾在和長者討論該如何通過學宮考試。
也是,臨近考試,隻有進行取舍,專攻其中一部分課程,才能通過更多的考試。
觀良想,仙舟的孩子有福了。
等到下學期,仙舟會增加十幾門必修課。
他前往頂層,最先看到的,是羨魚。
觀良心裡一沉。
對方與讚達爾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兩人身後還站著一位灰發少女。
觀良拎著密碼箱落座。
他不再思考羨魚與讚達爾的關係,上下打量一番對方。
衣服裸露的部位沒有外傷。
觀良視線在其佩戴的手套上遊移一瞬,眸光微閃,接著假惺惺地安慰道:
“不就是被睡了嗎?這很正常——”
羨魚:“……”
讚達爾瞪了觀良一眼,當即替學生反駁:
“他根本沒有被睡好嗎?”
兩人身後的灰風,嘴角微抽。
讚達爾,你是故意的吧!那位策士長也是……怎麼都是樂子人啊?!
羨魚眼神放空。
讚達爾見狀,攬住他的肩膀:
“不就是想和她分手,結果被騙婚了嗎?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