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心急如焚地邁著大步,快速朝著林棲閣走去。當他抵達時,恰好看到大夫剛剛寫完藥方子。緊接著,便聽到大夫輕聲對林噙霜說道:“夫人,您目前的狀況還算樂觀,尚未到十分嚴重的地步。隻需按時服用保胎藥,並臥床靜心休養一段時間即可。”
盛宏聞言,趕忙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急切地向大夫詢問起詳細情況來。待了解清楚之後,他轉頭吩咐身旁的東榮道:“快些將大夫送出府去,莫要怠慢了人家!”隨後,他又轉過頭來,一臉關切地看著林噙霜問道:“霜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林噙霜一聽這話,眼眶頓時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了好不心疼。隻見她微微顫抖著嘴唇,用一種極其哀怨的語氣對盛宏說道:“宏郎啊,有人存心想要挑撥咱們兩個兒子之間的深厚情誼呢!不知是誰竟在長楓跟前嚼舌根,說是因為我如今懷了身孕,所以以後長楓就得不到我和長政的喜愛啦!”
說到此處,林噙霜像是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一般,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她繼續哭訴道:“宏郎,您是有所不知啊,長楓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哭得小臉通紅,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呀!咱們的長楓向來都是如同小太陽般溫暖開朗的孩子,可今日卻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我的心都快要碎成千萬片了……嗚嗚嗚……”說著,林噙霜一頭紮進了盛宏的懷中,嚶嚶啜泣起來。
盛宏輕拍著林噙霜的後背安慰道:“莫哭莫哭,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我定會查清楚是誰在挑唆咱倆的兒子,絕不輕饒!”
林噙霜止住哭泣,抬起頭深情地望著盛宏:“宏郎,我知道你一向公正嚴明,隻是此事關乎到我們的孩子,還望你切莫聽信他人讒言,冤枉了好人。”
盛宏點點頭,扶著林噙霜躺下:“你放心休息,一切有我。”說完,他轉身離去,眼中閃過一絲疑慮。究竟是誰在背後挑唆?他決定暗中調查此事,一定要給林噙霜和長政長楓一個交代。
一離林棲閣,盛宏便麵沉似水,向東榮言道:“將那人帶走,我要知曉她背後主使是誰。”
“遵命,老爺。”東榮領命,將林棲閣擒獲之人帶往前院。
東榮帶人至前院,審訊過後,將所集資料呈於盛宏,盛宏沉聲道:“你可確定?”
“回老爺,奴才確定無疑,此事確為老太太所為。起初小葉堅稱是大娘子授意,然奴才再審,查其破綻,發現小葉與大娘子並無瓜葛,反倒與壽安堂一小廝關係匪淺。”東榮垂首稟報。
盛宏聽罷,揉了揉眉心,緩聲道:“罷了,我已知曉。”
盛宏向來知曉老太太絕非善類,老太太素來看霜兒不順眼,當年為霜兒擇的那耕讀人家不過是麵上好看,如今竟敢算計盛家子嗣,自己卻又無可奈何。
盛宏在書房裡悶頭沉思了許久之後,終於抬起頭來,神色略顯疲憊地對著一旁侍立著的東榮緩緩開口說道:“去告知大娘子一聲,就說我今日不過去她那邊了。”
“是,老爺。”東榮恭順地應了一句,隨即轉身快步向著葳蕤軒走去。此刻,葳蕤軒中的王大娘子正滿心歡喜地等待著盛宏的到來。當得知盛宏一回來便直奔林棲閣而去時,她頓時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好一個不知廉恥的小賤人!成天就知道賣弄風騷勾引老爺,這不,又把老爺勾到那林棲閣去了!老爺昨日明明親口答應過我要來正院的!”
就在這時,一直侍奉在旁的房媽媽趕忙走上前來寬慰道:“大娘子莫要動怒,老奴剛剛打聽到,老爺並未在林棲閣留宿,估摸著一會兒就過來咱們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