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伊始,盛長政站在高台之上,麵帶微笑地講了一番場麵話。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傳遍了整個宴會廳,引得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此時,盛墨蘭正端坐在距離皇上和盛長政最近的位置上,她微微側過頭,目光掃視著下方眾人的舉動。隻見宴會上人頭攢動,賓客們或交頭接耳、談笑風生,或品嘗美食、欣賞歌舞。然而,就在這熱鬨非凡的場景之中,盛墨蘭一眼便瞧見了自己的妹妹盛如蘭。
那盛如蘭全然不顧周圍的喧鬨與禮儀,正自顧自地坐在桌前,大快朵頤地享用著桌上精致的點心。她吃得津津有味,嘴角還沾著些許糕點碎屑,對於上方皇兄盛長政所說的話竟是絲毫未曾入耳。
正當盛墨蘭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台上時,她卻渾然不知,在一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裡,有一道熾熱的目光始終緊緊鎖定著她。那人躲在陰影處,默默地凝視著上方光彩照人的盛墨蘭,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傾慕之情。
盛墨蘭似有所感,朝著那道目光的方向看過去,卻隻看到一片陰影,什麼也瞧不見。她心中疑惑,但很快就被台上的表演吸引了目光。
盛長政演講完畢後,便是眾臣獻禮環節。許多大臣帶著精心準備的禮物依次上前,希望能夠討得盛長政的歡心。輪到兵部侍郎之子王晨獻禮時,他手持一把精美的玉扇緩緩走上前來。這玉扇看似普通,實則暗藏玄機,扇麵上繪著一幅山水圖,展開時竟有嫋嫋香氣散發而出。
王晨恭敬地向盛長政獻上玉扇,而後視線不經意間掃過盛墨蘭,臉微微一紅。原來一直暗中注視盛墨蘭的人正是他。他雖愛慕盛墨蘭已久,卻一直未曾表露心跡。今日借著獻禮的機會來到近前,隻為多看她幾眼。
盛墨蘭察覺到他的目光,心中泛起一絲漣漪。但她深知宮廷規矩森嚴,不敢有過多想法。此時,盛長政滿意地收下玉扇,宴會繼續進行,歌舞升平之下,各種暗湧的情愫悄然滋長。
恰在此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不知從何處冒出個腦筋似乎不太靈光之人,竟冒失地開口道:“皇上啊,值此良辰美景、高朋滿座之際,何不讓各家的小姐們登台獻藝一番呢?”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盛長政心中暗自思忖,雖說他並無那等陳舊觀念,認為女子非得足不出戶、深居簡出不可,但也斷不會讚同讓人大家閨秀於大庭廣眾之下即刻表演歌舞之事。如此行徑,豈不是將這些金枝玉葉般的姑娘家視作歌姬舞女一般輕賤了麼!然而更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居然還有同樣不長腦子的家夥隨聲附和起來:“正是如此啊!理應讓這群小姐們一展風采,也好叫世人瞧瞧咱大秦的女子究竟是何等多才多藝!”
盛長政眉頭微皺,剛要開口拒絕,卻聽盛墨蘭清脆的聲音響起:“皇兄,臣妹願先獻醜一曲。”眾人皆驚,盛長政擔憂地看向她,盛墨蘭輕輕搖了搖頭示意無妨。
隻見那盛墨蘭身著一襲緊身武衣,英姿颯爽地登上了舞台中央。她手中緊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劍柄上鑲嵌著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隨著音樂響起,盛墨蘭身形一動,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輕盈優美。她手腕輕轉,寶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絢麗的弧線,仿佛與她融為一體,人劍合一。每一個動作都剛柔並濟,既有著女子的柔美,又透露出一股淩厲的氣勢。
時而劍走偏鋒,如疾風驟雨般迅猛;時而劍身回旋,似流水行雲般靈動。盛墨蘭的劍法變化多端,令人眼花繚亂。台下觀眾們看得目瞪口呆,不時爆發出陣陣喝彩聲和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