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正殿之中,齊妃正興致勃勃地與周圍的眾人談論著昨日那場盛大而華麗的宴會。她眉飛色舞地描述著宴會上精致的菜肴、優美的歌舞以及賓客們的歡聲笑語,仿佛那些場景仍曆曆在目。
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華妃慵懶地抬起頭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她不緊不慢地說道:“齊妃啊,你倒是有閒情逸致在這裡滔滔不絕地講述昨天的宴會之事,倒不如把這精力用在好好督促一下三阿哥上進上麵。他都已經娶親成家了,卻連學業都還未完成。”
聽聞此言,齊妃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她怒視著華妃,反駁道:“華妃,你怎能如此說話!弘時即便再有不是,可他終究也是皇上的長子啊!”
然而,華妃並未因齊妃的憤怒而有所退縮,反而冷笑一聲,繼續回擊道:“哼,長子又如何?彆忘了,咱們宮中還有六阿哥呢,而且人家可是皇上的嫡子!”說完,華妃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齊妃,眼中儘是挑釁之意。
安妃柳眉倒豎,嬌嗔道:“華妃,你怎能如此言語?齊妃好歹也是皇長子的生母,更是妃位之首!”
華妃嘴角輕揚,冷笑道:“安妃,你若不吭聲,本宮都險些忘卻你的存在了。你這被先帝親自下旨貶妻為妾之人,本宮若是你,恐怕早已羞憤自儘,哪還有顏麵存活於世。”
安妃聞聽此言,氣得渾身顫抖,指著華妃怒聲斥道:“華妃,你好大的膽子!”
華妃卻不以為意,嗤笑道:“本宮就是如此放肆,又能怎樣?你一個位份低於本宮之人,難道還妄想本宮對你另眼相待?”
儀欣剛剛踏出宮門,便聽聞一陣嘈雜之聲傳來,她循聲望去,隻見一眾嬪妃正圍坐在一起,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什麼。於是,她蓮步輕移,緩緩向外走去,同時開口詢問道:“眾位姐妹這是在說些什麼呢?如此熱鬨。”
話音未落,華妃等人趕忙站起身來,向著儀欣盈盈一拜,齊聲說道:“皇後娘娘,萬福金安。”儀欣微微頷首,麵帶微笑,示意眾人免禮,而後儀態端莊地端坐在那象征著無上權力與地位的鳳椅之上,再次發問:“起來吧。但不知方才諸位妹妹究竟所談何事啊?”
此時,華妃向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皇後娘娘,臣妾等也並無甚要緊之事,不過是閒聊幾句罷了。隻是說到三阿哥最近又惹得皇上動怒,挨了一頓責罵。”一旁的齊妃聞言,麵露焦急之色,連忙湊上前去對儀欣說道:“皇後娘娘,您能否在皇上麵前替弘時美言幾句呀?他到底有沒有做錯事,怎的老是遭皇上訓斥呢!”
華妃聽了這話,不禁冷笑一聲,轉頭看向齊妃,語氣略帶嘲諷地反駁道:“哼!還說沒有做錯?每次皇上考校功課,都會被三阿哥氣得夠嗆,這難道還不算有錯嗎?”
儀欣抬眸看了看兩人,輕聲說道:“兩位妹妹莫要爭執了。三阿哥的事情,本宮自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同皇上商議。”齊妃臉上頓時露出感激之色,忙不迭地道謝。華妃則暗自撇了撇嘴。
儀欣接著說道:“如今後宮和睦最為重要,本宮希望各位妹妹將心思多放在自身修養與侍奉皇上之事上,而非一味地互相指責。”眾妃應聲稱是。
正在這時,外麵太監高喊:“皇上駕到!”眾人一驚,紛紛行禮迎接。皇帝走進殿內,看到眾妃在此,眉頭微皺。儀欣笑著迎上去,溫柔地說:“皇上今日怎麼有空過來?”皇帝看了看眾人,說道:“朕剛處理完政務,想來看看你們。剛才聽到些許吵鬨聲,是為何事?”儀欣正要回答,華妃搶先說道:“回皇上,是三阿哥的學業之事引起了些爭論。”皇帝一聽,臉色微沉:“此事朕自有定奪,莫要再為此爭吵不休。”眾人皆不敢作聲,大殿一時安靜下來。
皇上緩緩地坐於鳳椅之上,目光威嚴地掃過下方站立著的一眾嬪妃們。他微微抬手示意眾人平身之後,才將視線停留在其中一位嬪妃身上,緩聲開口道:“愛妃啊,前段時間那西藏之事如今已然有了定論和結果。朕心甚慰,決定舉辦一場盛大的慶功宴來犒賞有功之臣以及諸位愛卿。此事就交由皇後去操辦吧!待皇後一會兒回去後,記得通知內務府儘快擬出一個詳儘的宴會章程呈上來給朕過目。”
站在一旁的皇後儀欣聽聞此言,趕忙恭敬地點頭應道:“是,皇上。臣妾遵命,稍後便會遣人前往內務府傳達聖意,讓他們速速擬定一份周全妥當的慶功宴章程送與皇上審閱定奪。還請皇上放心,臣妾定會督促此事,確保慶功宴能夠順利舉行,以彰顯我朝盛世之氣象、皇恩之浩蕩。”
皇上滿意地點點頭。隨後他的目光落到了華妃身上,“華妃,此次慶功宴,你負責安排歌舞之事,務必要選出最出色的舞者和樂師。”華妃福身,“臣妾遵旨。”
齊妃心中一動,向皇上進言:“皇上,三阿哥近日勤勉讀書,琴藝也頗有長進,可否讓他在慶功宴上獻奏一曲,也好讓皇上看到他的努力。”皇上沉吟片刻,“若真如此,倒也可以。”
華妃雖不滿卻也隻能閉嘴。
之後幾日,眾人都忙著籌備慶功宴。華妃精心挑選著歌舞者,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勢要壓過齊妃一頭。而齊妃則天天監督三阿哥練琴。
終於到了慶功宴這天。三阿哥緊張地走上台彈奏,剛開始有些許失誤,但很快穩住。皇上微微點頭。華妃安排的歌舞驚豔全場,眾人喝彩不斷。
宴會結束後,皇上單獨留下儀欣,“這次宴會辦得不錯,後宮還算安穩,朕很欣慰。”儀欣淺笑回應:“都是皇上領導有方,眾姐妹齊心。”皇上牽著她的手,二人一同走向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