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胤禛吩咐手下之人展開調查之際,殊不知儀欣所派遣的人馬早已在皇宮內悄然行動,並將所獲情報呈遞至儀欣麵前。隻見儀欣手持那份詳細的資料,目光緊盯著其上的文字,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僅僅隻是一場意外而已麼?”站在一旁的芳若連忙回應道:“回娘娘,確係如此。咱們的人手已反複探查多遍,所有跡象皆表明此乃純粹之意外事件。”
然而,儀欣似乎並未完全相信這番說辭,她那雙美麗卻透著疑慮的眼眸微微眯起,再次開口問道:“那麼,安妃那邊可有什麼異常舉動?”芳若趕忙搖頭答道:“回娘娘,據微臣所知,安妃所在之處毫無動靜。”
與此同時,在儀欣未曾察覺的某個角落——景仁宮內,安妃烏拉那拉宜修正與自己的心腹剪秋低聲交談著。隻見宜修麵沉似水,眼神陰冷地問向剪秋:“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吧?是否萬無一失?”剪秋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娘娘放心,所有事情均已處理得妥妥當當,絕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旁人知曉此事乃是出自咱們之手。”聽聞此言,宜修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許,但緊接著又歎息一聲道:“隻可惜啊,皇後已然下達了口諭,否則連夏氏肚裡的那個孩子恐怕也難以保全。”剪秋見狀,輕聲安慰道:“娘娘無需為此煩憂,日後定然還有其他良機可供咱們施展手段。”宜修卻是冷哼一聲,斬釘截鐵地道:“休要這般寬慰於我!此次意外過後,皇後必定會加倍謹慎提防。不過無妨,即便如此,隻要尚存一線可能,本宮便決計不會善罷甘休,定要讓夏氏腹中之子無法順利降生人世!”
剪秋望著自弘暉阿哥離世後便變得瘋癲癡狂的主子,心中滿是憐惜與痛楚。有時候,她甚至忍不住想要脫口而出:“要不咱們乾脆直接對皇上下手吧!”然而,這些話也僅僅隻能在心底默默念叨罷了,她深知若是真的說出口來,定會惹得主子不悅。
另一邊,儀欣始終未能料到,任憑安妃如何追查,竟是全然不見絲毫蛛絲馬跡。正當儀欣對著芳若說道:“既然查明這確實隻是一場意外,那就將所有相關資料妥善保存起來,待皇上歸來之時呈給他過目。”言罷,她便吩咐下人去備好熱水,打算稍作休憩。
儀欣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躺臥在床上,雙眼剛剛合上,正欲進入夢鄉之際,那顆神秘莫測的混沌珠卻驟然閃現,並開口言道:“瓜爾佳氏腹中的胎兒乃是被安妃暗中打掉的。”聞得此言,儀欣不禁大驚失色,猛地坐起身來,滿臉驚愕地追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方才芳若的調查結果分明顯示安妃並無任何異動啊!”混沌珠緩緩解釋道:“隻因她此次並未動用自身的人脈力量,而是借助了壽康宮中那位的手段。”
儀欣滿臉驚愕地盯著神識中的混沌珠,難以置信地喃喃道:“烏雅氏居然還有人手隱藏著?這怎麼可能!”混沌珠的聲音悠悠傳來:“的確還有那麼幾個藏匿極深的家夥,但就連烏雅氏自己恐怕都未曾料到,宜修竟能指使這些人為其辦事。”
過了好一會兒,儀欣才從極度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定了定神,然後緩緩開口說道:“那你快幫我查看一下胤禛是否已經著手調查此事,如果他有所動作,我們便設法將這個消息泄露出去。”混沌珠略帶疑惑地問道:“你這樣做究竟意欲何為呢?”
儀欣目光深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輕聲回答道:“我倒是很想瞧瞧,在曆經康熙和胤禛這麼多年對包衣家族的圍剿,尤其是在有人膽敢謀害皇嗣這般嚴重的罪行之下,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將會如何處置此事。”
混沌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回應道:“行,正巧我發現胤禛所派出的暗衛正在暗中追查此事,既然如此,那我就略施小計,將他們引導至正確的方向。”說罷,混沌珠便開始施展神通,悄無聲息地影響著局勢的發展。
隔天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了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胤禛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宮殿,他的臉色略顯凝重,手中緊握著暗衛剛剛呈上來的一疊厚厚的資料。
胤禛坐在龍椅上,仔細地翻閱著那些資料,越看眉頭皺得越深。終於,他抬起頭來,目光如炬地盯著麵前單膝跪地的暗衛,聲音低沉而威嚴地問道:“你們確定這些都是真的?”
暗衛恭敬地回答道:“回主子,千真萬確!在我們深入探查此事時發現,皇後娘娘那邊的人也在暗中調查,但她們並未查出真相,僅僅認為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意外罷了。然而,憑借我們多年訓練有素的能力和敏銳的洞察力,經過一番周折後,總算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原來,這一切都與當年大規模清洗包衣之事有關聯。順著這條線索深挖下去,才逐漸揭開了事情的全貌。”
胤禛微微頷首,表示對暗衛工作的認可,接著追問道:“如此說來,德太嬪也牽涉其中?”
暗衛連忙搖頭解釋道:“並非如此,主子。這些年來,德太嬪一直受到佟皇貴太妃的壓製,早已臥床不起,深居簡出,幾乎不與人往來。此次事件似乎完全是由那群人自作主張所為,但從種種跡象來看,又隱約與景仁宮的安妃娘娘有所牽連。”
聽到這裡,胤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喃喃自語道:“安妃……她可是出自烏拉那拉氏一族啊。”言語之中,似是對這個姓氏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有著深深的忌憚。
胤禛沉默片刻,然後下令道:“傳朕旨意,召安妃前來見朕。”不多時,安妃嫋嫋娜娜地進殿行禮。胤禛目光冰冷地審視著她,“安妃,你可知罪?”安妃心中一驚,但仍強裝鎮定,“臣妾不知陛下所言何意。”胤禛把資料扔到她腳下,“你看看這是什麼!”安妃撿起一看,臉色瞬間慘白。
她伏地求饒,“陛下,臣妾真是冤枉的,當年包衣之事讓臣妾家族損失慘重,臣妾哪裡來的人手啊。”胤禛冷笑,“報仇?謀害皇嗣豈是兒戲,朕怎能饒你。”這時,儀欣求見。她進來後,故作驚訝地看向安妃,“陛下,這是怎麼回事?”胤禛簡單說了情況。儀欣勸道:“陛下,安妃此舉雖大錯特錯,但念在她一時糊塗,且並未真正得逞,不如從輕發落。”胤禛皺眉思考,儀欣又悄悄傳音給混沌珠,混沌珠釋放一絲微弱氣息影響胤禛心智。最終,因為沒有明確的罪證胤禛下旨,將安妃降為貴人,禁足三年。儀欣暗自鬆了口氣,她知道,經此一事,後宮爭鬥隻會更加複雜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