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玲晚看了李管家一眼,淡淡開口:“你出去吧。”
很快屋子裡就隻剩下兩人,陸玲晚放下包,翹著腿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 “不是說等我幫你查清楚嗎。”
陸嘯沒力氣說話,眼睛裡迸射著怨毒的情緒。
陸玲晚不受他半點影響,依舊坐姿優雅:“又失敗了?”
陸嘯總算是有點反應了,明明連氣都喘不上來,還是要暴躁的大喊:“對,我又失敗了,你滿意了嗎!”
他呼吸困難,十幾個字就耗費掉所有的力氣,急忙大口大口吸了幾下氧。隔著氧氣罩說話太憋悶,他摘掉礙事的東西,兩隻眼睛爬滿血絲的眼睛死死黏住陸玲晚:“他破了我的咒,我能感覺到就在惡咒最強烈的時候,一下子失去了目標!要麼是他恰好在那一刻死了,要麼……”
陸玲晚放鬆的神情漸漸冷凝,放下翹高的細腿坐直身體:“要麼你對他下的咒早就轉移到了他的替身上,他親自毀掉了替身!”
雖然心裡已有猜測,可當這話從自家姐姐嘴裡用肯定而吃驚的語氣說出來的時候,陸嘯仍然感到驚駭。
如果他們的猜測正確,那麼陸汀一定知道毀掉替身後會造成陸嘯被惡咒反噬的結果。
惡咒反噬,顧名思義下咒人所下的惡咒,會大部分反彈到自己身上,不死也少半條命。
陸汀當然知道,他就是故意在最後關頭毀掉紙人。狗被打疼了才知道忌憚和害怕,像陸嘯這樣的人,隻有被打疼了才能安分兩天。
他要求不高,隻是想過兩天清淨日子而已。
新公司的同事很友好,人少的緣故,每個人分工並沒有太過明確,往往都是身兼兩職或更多。
譬如陸汀,他今天加入了項目部,老板在介紹完新項目後,就拉著他出去跑投資。
外麵烈日炎炎,刺眼的陽光令人睜不開眼。兩人用手遮住眼睛上方,前後擠上了公交車。載滿了人的公交搖搖晃晃地前進著,抵達宏德廣場站的時候,陸汀下意識看向廣場南麵的大樓。
那棟樓有26層高,外麵灰黑色的單麵玻璃倒映著藍天白雲,一個個身穿職業裝,帶著工牌的人簇擁著一個男人從大樓裡出來。
陸汀盯著男人的臉看了兩秒,覺得不太對,他指著男人的方向問自家老板:“李騫,你看看那人是不是宏德的老板宏德光?”
李騫眯眼看過去,不遠處一個男人闊步往廣場方向走來:“是啊。”
“怎麼和之前長得不像?”陸汀點開手機上的百科資料,宏德光之前長得瘦弱,麵色發黃,氣質有些畏縮。如今他高大挺拔,器宇軒昂,舉手投足間風度翩翩,氣質穩重。
“聽你這麼一說……”李騫的目光落到陸汀的手機屏上,“他長得和之前還真有點差彆。”
上車的人往裡擠了擠,陸汀和李騫被迫朝後走,遠處的宏德光也隨著下屬們走遠了,留下一道黑色背影。
古書上說過,人的麵相和命運一樣,生來就定好了,不會隨意更改。眼、耳、口、鼻、額頭、下巴、麵部骨骼的輪廓等等,隻有在人生發生重大變故致使命運轉折的時候才會發生變化。
“還在想宏德光?”李騫不太在意的擺擺手,“照片肯定是P過的,和現實有差距很正常。”
陸汀疑惑:“那你見過不把人P得更帥,反而P得更醜的麼?”
李騫聽得出這不是嘲諷,認真道:“沒有。”
氣質和容貌上的變化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否則周圍的親人朋友,公眾雪亮的眼睛,會在第一時間察覺怪異。看來馮茜茜的這位前夫身上,藏著不少的故事。
“後麵有位置了,我們過去。”李騫拉著陸汀去到最後一排坐下,然後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你看看這個。”
某個八卦論壇裡,關於宏德光的貼居蓋了有上千層樓,全都在討論他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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