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吧。”
李安不緊不慢的說道,這隻是他的猜測而已,具體底下有沒有東西,得下去看了才知道的。
“啊?!都不知道有沒有就花這麼多錢給租下來了?”
諸葛正詫異的說道,這都不知道有沒有呢,李安就花了幾萬塊錢把那破房子給租下來了。
要是底下沒啥東西的話,那不是虧大發了?
要說起來他們完全沒必要租下那個房子的,隻需要晚上摸黑上去看就知道了,反正也沒人住的。
“沒東西我就自己修一下自己住。”
李安平靜的回答,要說起來他還挺喜歡那個地方,真要是沒什麼東西的話,他租下來自己住也行。
“行吧……”
諸葛正點點頭,他是不太明白有錢人的想法的,明明城裡頭住著舒服得不行,非要去村兒裡住,美名其曰陶冶心靈。
對於諸葛正來說,那就和賭博沒個啥區彆。
對於倒鬥,他一個做古董買賣的,當然知道一點,雖然沒有親自下去過,但也知道他們都要提前踩盤子。
確定這個地方有東西了,才會進行下一步動作,比如說修房子之類的。
他們這樣應該也算是踩盤子吧?
隻不過還不確定下麵有沒有東西就把房子租下來了。
看來老大也是第一次下鬥啊,缺乏經驗。
李安確實是第一次乾這種事情,刨人家祖墳這種事兒他不屑於去做,倒是他自己的墳經常被人刨了。
其實他沉睡的時候不是必須要埋在地裡才行,但李安確實比較想體驗一下死是個什麼感覺,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光明正大的辦個葬禮。
讓認識他的朋友們知道他確實是死了。
而且一直躺著讓家臣看著挺不方便。
他給自己辦葬禮的次數多到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回到市區裡頭,由諸葛正和蚩靈負責去買東西,蚩靈在這方麵比較有經驗一些,而諸葛正則是對於那些個跳蚤市場比較熟悉,曉得去哪兒買這麼這個東西比較方便。
李安無所事事,就坐在車後麵假寐,有個司機確實方便得很,這車子坐在後麵可比坐在前麵舒服多了,不僅可以躺下來,還可以看電視。
等著買得差不多了之後,幾個人回到酒店裡頭,就在酒店裡吃了個晚飯,等天黑了之後,便又開著車子去村兒裡了。
如果那底下真有東西,那就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結束的活兒,為了掩人耳目,他們還買了三個帳篷。
還買了一個碳烤架子和一些無煙炭,蚩靈買了一堆東西,她說反正都要在那兒待著,那還不如來個野外燒烤呢。
諸葛正覺得挺有道理,畢竟周圍還是有人家的,他們開著這麼好的車來村兒裡,就住在那老虞的宅子,如果不乾點兒什麼有趣的事情,總會引起彆人的懷疑。
這事兒是得這麼做。
他們巴蜀早些年也傳出過盜墓賊的,就在他們隔壁村兒裡,有三個人踩好點之後,借著彈棉花的工作打盜洞。
他們就搭個棚子給村兒裡老百姓們彈棉花,白天正兒八經的工作,到了晚上之後就在棚子裡頭打盜洞。
等他們把裡頭的東西都盜完了之後,把土埋回去拍拍屁股就走了。
這事兒後來之所以被人發現了,主要是過了幾個月之後連續下了幾天大雨,那墓給塌下去把盜洞給露出來了。
村兒裡老百姓報了警,但那個時候還沒有那麼發達,都沒有監控這種東西,那夥兒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這事兒後來不了了之。
那墓裡還拿了些破瓶子出來,但可以想象在墓沒塌的時候,那夥兒人是搬了不少好東西走的。
要說那些人可真聰明,彈棉花也掙錢,倒鬥也掙錢,簡直一點兒沒耽誤。
路過街邊的那個蒼蠅館子,蚩靈還大大方方的下去買了一些佐料,問起來就說今晚天氣很不錯,他們要在山上露營野外燒烤。
老板一點兒沒懷疑,畢竟現在的有錢人吃飽了沒事兒就喜歡乾這樣的事情,而且老虞那房子風景是真不錯。
沿著山上的小路慢慢的回到老虞這房子壩子裡頭,諸葛正開始組裝燒烤架,李安和蚩靈兩個人搭帳篷。
李安雖然沒有當過盜墓賊,但對於這一行他不比專業的土夫子差勁,這事兒急不來的,而且這玩意兒一般都是後半夜才動手。
後半夜大家困意來襲,都睡得差不多了,自然不會到處跑,一般五六個小時如果不是特彆大的墓,時間是絕對充足的。
也就打盜洞比較費功夫。
如果時間不夠那也沒事兒,畢竟那就是個現成的鎖龍井,直接把蓋子蓋上去第二天再接著下去就行了唄。
所以他們並不趕時間,更彆說那底下有沒有東西還是兩說呢。
帳篷搭起來了之後,幾個人就開始準備燒烤了,炭烤架旁邊,諸葛正負責烤,蚩靈和李安則是不緊不慢的串肉。
他們還買了一些啤酒。
看起來真就是來野外露營的。
幾個人就這麼吃吃喝喝的到了半夜一點鐘。
李安拍了拍手準備乾活兒了。
由蚩靈負責放風。
她就坐在壩子邊上的石台上就行,帳篷裡亮著微弱的燈,李安和諸葛正戴著手電筒來到竹林裡。
這塊石板估摸著得有百十來斤重,李安和諸葛正兩個人將這石板給抬到旁邊來。
露出了下麵的井。
這井從深度來看也就十來米的深度,井裡頭沒有一點兒水,下麵是厚厚一層乾竹葉。
一開始就是沒水的,這一點可以確認,因為井的石頭沒有發青,而且非常乾,輕輕一摸就有一層石屑往下掉。
隨著時間的流逝,石頭表麵已經脆弱了。
不過從構造來看,則完全就是按照一口井的標準來修建的,井口的直徑比較小,越往下麵越寬敞,井口的直徑隻有一米,但井底的直徑已經有兩米多了。
下去倒是挺簡單的,在旁邊竹子上係根繩子就行了,李安抓著繩子往下滑,很順利的就到了井底。
井底的竹葉有半米深,李安一腳踩下去攪了攪,很輕鬆就踩到了井底的石頭。
一股子發酵的臭味衝入鼻子,李安用手揮了揮,電筒的光照射下,空氣中滿是粉塵顆粒。
這口井由一塊一塊的大石頭交錯重疊,石頭都進行了切割,李安看到了用鑿子鑿過的痕跡。
但手往上一摸,這痕跡就沒了,石屑直直的往下掉落。
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這口井這麼多年過來了,從來沒人下來過。
不然這些鑿子的痕跡不會這麼整齊。
李安看到了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
這井壁上,光滑的石頭上,刻了一個標誌,這標誌很大,總體呈半圓形。
這個標誌,是項氏一族的族徽,以前楚軍的武器上都有這個標誌的。
時間太長了,原本是刻在石頭上的族徽現在用手一抹就能抹下來。
但石頭總體還是挺堅硬的,被氧化變得脆弱的僅僅隻是石頭表麵上的一層而已。
李安用手將這族徽給抹了個乾淨,順便把旁邊的都給抹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