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路上，經過服務區的時候，諸葛正下去買了一些東西，兩人在服務區吃了個午飯。
平常時候他們隻需要坐在座位上等著就行，蚩靈那姑奶奶會在每個檔口都點上一份不一樣的嘗嘗味道。
然後桌子上就會擺滿一大堆的東西，他們隻需要負責吃就行了。
但現在他們得自己買了。
“老大，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諸葛正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李安問道。
李安抬起頭來看著他。
“姑奶奶死了啊！”
諸葛正終於說出來了。
因為蚩靈死了之後，好像隻有他一個人在傷心難過，而李安和平常一樣，一點兒都沒有變化。
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他也不用李安說什麼鼓舞人心的話，至少你應該表現得沮喪一些才對不是麼？
不然這讓他有些寒心，因為他們這個三人組，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屬於雇傭關係。
而蚩靈姑奶奶和李安是朋友關係，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比他要好很多的。
如今蚩靈那姑奶奶死了，李安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好像根本就沒出現這號人而已。
那如果他以後也死了，老大估計更加冷血無情。
這就是為什麼他覺得這兩天有些不對勁的原因。
“這是我的問題，他家裡我會讓人去交涉，不是你的問題，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李安一邊吃著東西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他當然明白諸葛正是什麼意思。
可他早就沒有了難過這個情緒，你讓他怎麼表現出來？
他都不屑於去演。
“不是……”
“你不難過嗎……”
諸葛正看著李安疑惑的問道。
“不難過，命數在那裡了，人各有命。”
“要是我能死，我早就死了。”
李安搖搖頭，他真不難過，真要說的話，應該算是自責。
他對事情的走向判斷錯了，他沒死，諸葛正這小子沒死，反而是最不應該死的蚩靈死了。
“好吧。”
諸葛正無奈的點點頭，他是真沒辦法了。
如果隻是剛認識李安他的，他會覺得李安這個人是個冷血無情的怪物，然後離得遠遠的最好。
但他認識李安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他知道李安這個人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他都沒把自己的命當作命來看，你又怎麼能要求他把彆人的命看作命呢？
兩人出了服務區接著出發。
今天的目的地是那曲。
“對了老大，你之前說的那個是什麼意思？就是如果身體能夠適應靈氣的話。”
“那是不是說明，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是適應不了這個靈氣的？”
諸葛正疑惑的問道。
“嗯。”
李安點點頭。
這就是一個適應的過程。
他之前曾經做過實驗，那就是用靈氣來養魚。
大多數魚在一開始接觸到靈氣的時候，都會蔫兒巴一段時間。
有的甚至會呈現中毒的症狀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