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姨太太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嘴上隻是哭哭啼啼的說著,我該死我該死之類的話。
陳老爺一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壞了,事情真如他這個女婿所說的一樣了。
他倒不是關心那個李長生的死活。
他關心的是自己這麼多年了一直都不知道,頭頂上那頂綠帽子戴了十多年了。
“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清楚,否則我打死你。”
陳老爺怒目圓瞪的看著自己的三房姨太太。
他已經肉眼可見的氣急攻心了,整個人臉色都變得漲紅。
“誒,這是什麼事兒,可千萬彆這麼不理智。”
李安連忙說道。
正當陳老爺還在猶豫的時候,李安又補充了一句。
“她說不說也是要打死她的,讓她說隻不過是念在你們這多年相處的份上,憋在心裡頭死了不好,說出來也能瞑目了。”
李安不緊不慢的說道。
陳老爺臉色難看得很,他剛剛隻是說了一句氣話,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也算是相處了十幾年了。
雖然說自己被戴了十幾年的綠帽子。
但現在直接被自己的女婿給一句話架在火上烤了,如今這女人即便是說還是不說,他都的打死她了。
三房姨太太聽到這句話更是臉色煞白。
這個年輕人真是好狠的心思。
不過罷了,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難逃一劫,因為人已經找上門來了。
這段時間這個正房的女婿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已經大概清楚明白了。
總之是個狠人,自己的丈母娘妻子還有大舅子,一家整整齊齊的走的,中間甚至都沒有隔著多少天,布置上的靈堂都不用撤走,隻需要換個靈牌就行了。
那靈堂現在都要排隊取號了,因為她自己也清楚,自己應該就是下一個了。
即便老爺不殺她,這個正房女婿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知道自己今天怎麼樣都脫不了身。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婦人哭哭啼啼的說道。
十八年前,她在中秋節逛集市買花燈和胭脂的時候,碰巧認識了一個紈絝子弟。
紈絝子弟好就好在嘴巴甜,什麼甜蜜蜜的話都說得出口。
壞就壞在他們僅僅隻是說說而已,騙到手了之後就不認賬了。
實際上她的家庭也不差,甚至比那紈絝子弟家裡還要好一些。
兩人自從那次在燈會上相識了之後,就一見傾心,她回到家裡之後那是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就想著那個公子哥兒了。
想著每天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夠溜出來一會兒去找他,她知道上哪兒找,一定是在河邊的賭坊裡。
對於他們這種家庭來說,那種小賭坊也就是打發打發時間罷了,無傷大雅的事情。
兩人自那以後經常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