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麵色逐漸慌亂,盧儀妤俯身,看向她,低聲問,“尤家,為什麼要幫許航毅。”
薑清漪抱著頭,瘋狂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徐晴說過,我是她的好姐姐,她無條件幫我。”
“你們,又不是親生的,好姐姐,她告訴你了,她的真實身份嗎?”盧儀妤淺淡一笑。
薑清漪猛然抬頭,“真實身份,什麼真實身份?”
盧儀妤掩嘴一笑,“你不知道嗎,她是尤家私生女,尤家本就是外室,生怕再鬨出醜聞,讓背後那家給他們斷了供,於是將她送去了山區,再以養女的身份,拉了回來。”
薑清漪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據我所知,她在山區期間,你們都沒有人知道她家在哪吧,因為她白天山區上學,晚上會有專車將她接去鎮上。”
“那些所謂的勤工儉學,早年輟學外出打工,是她飛去國外,接受精英教育了。”
盧儀妤繼續刺激她,一句句揭開她愚蠢的過往。
薑清漪崩潰了。
原來兜兜轉轉,小醜竟是她自己。
“警察同誌,我要說出真相,真正誘導我進入賭場的人,是徐晴。”
——
在薑清漪的自首下,警方根據她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她當年被引導,出入非法場所的視頻和錄音。
對徐晴進行了深入的調查。
通過多方調查,和證據的完整度下,對徐晴進行了傳喚。
就這麼又去了四天。
距離許雋辰昏迷,已經一周多了。
醫生看見病人毫無醒來的征兆,十分沉重的向盧儀妤說道:“病人如果這周,依舊未醒,你們就要做好植物人的準備。”
盧儀妤神色複雜的看著床上的人。
她接受調查前幾天明明許雋辰偶爾會動動手指,是即將蘇醒來的跡象。
她隻離開了兩天,又陷入了深度昏迷。
夜深人靜,她打開電腦,調出這段時間的視頻。
周語的出現,讓她心涼了半截。
聽得出來她在他耳邊低語,但聽不出來她說了些什麼。
她不在的兩天裡,她白天晚上都在。
眸色幽深,盯著視頻,撥打了周語的電話。
“語姐姐,我不在的兩天裡,你到底對阿辰說了什麼,讓他再度陷入昏迷,不願意醒來。”
周語半夜接到盧儀妤的電話,還有些納悶。
聽見她的質問,瞬間了然,“阿妤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懂。”
“聽說,語姐姐學過心理學和催眠。”盧儀妤眼底裡充滿失望,“原本,我不願相信你傷害我們,但你知道嗎,這個房間,我安裝了監控。”
周語勾起唇角,“如果你真的愛他,你同樣可以向他表達他心底渴望的東西,去喚醒他。”
“他有思想意識,我隻是給他編製了一個美夢,讓他不願醒來罷了。”
盧儀妤垂眸,“你的催眠,除了對他,還對誰做過。”
“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周語淺笑。
“為什麼沒有我。”盧儀妤曾經,真的真心將周語,當成親姐姐一般。
對她無比依賴,什麼事都會跟她說,跟她聊。
她,難以接受,她心中,那個溫柔似水的語姐姐,竟然也有這麼黑暗的一麵。
“因為,我們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