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航毅沉沉地盯著她。
片刻後,發出一聲低笑。
“你這是,想跟我合作?”
“合作?我們有什麼可合作的。”她不以為意,勾勾唇,“你是被人控製,我是本性爆發。”
食指搖了搖,“我們,不是同類人。”
許航毅仰頭,一口喝下杯中的酒,“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是同類人。”
盧儀妤看著他,玩世不恭的模樣。
一個人的變化巨大,不是受了刺激,就是跟她一樣,分裂出了新的人格。
但許航毅,從她長大後,接觸他開始,他就是這副模樣。
玩世不恭,吊兒郎當。
“我隻是性格不同的盧儀妤,不是換了腦子,沒有記憶的盧儀妤。”她抿著嘴,將糕點隨意扔在桌上。
“許航毅,我的出現,都是在你一次一次感情的受挫中,逐漸發芽,在上次我們爭吵後,成功激發破土而出。”她幽幽地看向他,“說到底,我的出現,都要感謝你。”
“所以,可以幫你一次。”盧儀妤將右側的頭發撩起,披散在肩膀,從包裡取出一張名片,“之所以推薦你苗醫生,是因為她,是目前為止,我身邊,為數不多的好人。”
“有時間,找她聊聊。”
“當你打開心門的時候,周圍的一切,你都能徹底看清。”
說完,抽了張紙,悠哉地擦了擦手,起身準備離開。
身後,響起他低沉的聲音。
“即使,我想起過往,又能如何。”他冷笑一聲,“是在變相規勸我收手嗎?”
盧儀妤沒有回頭,止住腳,沉聲回道:“家人,永遠都在。”
“那你呢,你還會回到我身邊嗎?”
盧儀妤垂眸,沉靜片刻,“我隻屬於我自己,不會附屬於任何一個人。”
這天晚上,她沒有回醫院病房。
肚子裡的胎兒,對現在的她而言,礙事大過母愛。
許是手機大數據到她懷孕。
這段時間,手機社交平台上,總會給她推送許多母嬰視頻。
視頻說,胎兒在母體中,如同寄生蟲,一旦感應到母體對他的排斥,就會分泌一種激素。
刺激母體,讓她產生母愛,產生依賴不舍的情緒。
盧儀妤手放在腹部。
如果不想要,就不能拖著,不然隻會越來越不舍。
隔天一早,找了一家私人醫院,預約了隔天的手術。
盧儀妤忘了,她預約的時間,恰好是許雋辰出院這天。
許雋辰一上午都在等盧儀妤,結果,一直沒有等到她的身影。
“許總,要不您給夫人打個電話呢。”沈特助這一上午,也是什麼事都沒乾,就在這陪老板,乾等著。
這個手機通訊如此便捷的時代,他不明白,為什麼老板總是畏畏縮縮,不敢打電話。
“她今天是有什麼事在忙嗎?”
“我來之前特地查了一下,夫人今天沒有行程。”
許雋辰拿起手機,撥了過去。
響了很多遍,都沒有人接。
“算了,我們先出去吧。”看著時間,確實不能夠再耽誤了,帶著沈特助離開。
許雋辰等了一下午,並沒有等來盧儀妤的電話和消息。
晚上九點多了,依舊不見她回消息。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呂律師,請問阿妤今天有跟你聯係嗎?”
“阿妤?沒有啊。”呂薇雯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能麻煩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怎麼了嗎?”許雋辰攥著手機,有些尷尬的說。
“你們吵架了?”呂薇雯收起電腦,這段時間經常加班,她們倆人的聯係也挺少。
“我也不知道。”許雋辰按了按太陽穴,仰在沙發裡,“我們最後一次交談,是我請求她,幫忙帶航毅去苗醫生那裡,之後,就再也沒聯係了。”
呂薇雯眸色沉了沉,應答後,下樓。
進了車裡開始給盧儀妤打電話。
原本還在想,孕婦能去哪裡解乏,但她的電話,她也未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