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許雋辰的動作瞬間頓住。
“不是疼,是太涼了。”
許雋辰這才意識到,他剛從外麵回來,手的溫度還沒恢複。
去衛生間用熱水好好泡了一會兒,又回來繼續給她上藥。
時間算得差不多,上好藥,飯也送到。
“阿辰哥哥,你抱我過去好不好,人家現在走路有點疼。”盧儀妤伸著胳膊,跟他撒嬌。
許雋辰眸子閃了閃。
這句阿辰哥哥,她真的好久沒喊了。
嬌嗔撒嬌的模樣。
也隻有她知道犯錯了,故意討好而為之。
歎了口氣,抱著她,去了餐廳。
飯菜色香味俱全,美食確實能治愈她。
心情好了,腦子也能轉起來了,小心翼翼偷偷打量許雋辰的神情。
“戒指,我當初費了很大些心血設計,說實話,我對這戒指確實帶著遺憾。”
“但我情緒失控,不是因為戒指,也不是因為他。”
“我隻是不理解,他強行對我們的報複,我很生氣。”
“撒謊,隻是下意識不想因為他,成為我們之間的隔閡。”
“對不起,我當時可能有些混亂,不知道的,就脫口而出。”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正色道:“他說,他的母親,是被許大哥強睡的,但是你們所有人,包括我的家人,說的都是,她是被柳家人下藥,送過去的。”
“當年,他們的糾葛真相,到底是什麼,你知道嗎?”
許雋辰抬眼,看了看她,“航毅是怎麼知道的。”
“他說,他是看他母親的日記本,記下了所有,知道的。”
許雋辰擦了擦嘴,收拾著餐桌,“那個時候,我也很小,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一樣,都是他們告訴我的。”
“我想辦法重新調查,如果真相真如他所言,我可以把許氏讓給他。”
“如果那時,你還是心裡有他,我也不會再爭搶。”
又是讓。
盧儀妤聽見他說讓,就十分不爽。
“許雋辰,你是不是覺得,我的病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好,你已經不想跟我有瓜葛了,所以在找借口脫身。”盧儀妤十分不悅,一腳踢開身邊的椅子,轉身走去客廳。
“想脫身,直說,真的沒必要這樣,總是大義凜然,讓來讓去,真把我盧儀妤當成非你們許家不可了嗎?”
許雋辰默默扶起椅子,將餐廳收拾乾淨,才緩緩走去客廳。
看見盧儀妤,不知何時,在陽台,抽起了煙。
“什麼時候學會的。”
“第一次被你拒絕,之後,除非特彆心情不爽,一般沒癮。”
他也順勢,點了一支。
輕吐一口煙,透過煙霧,看著她朦朧的冷峻的麵容,“第一次見你板著臉。”
“隻是不對你,彆人都見過。”
許雋辰看著她,想起她學生時期,所有人都說她冷臉的時候很嚇人,但他從未見過,以為他們隻是調侃。
後來慢慢觀察後,才知道,她是真的將所有熱情都給了他。
那些時間裡,他是她的特殊對待。
現在的他,也不再特殊了,心頭堵得慌,酸澀難受。
伸手捏著她的臉,吊起她的唇角,“笑一笑,板著臉,不好看。”
盧儀妤的煙,抽完了,撫開他的手,冷臉看著他,“我不是你的玩物,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挺沒意思的,許航毅再渣,至少他對我有占有欲,為了得到我用儘方法。”
“你,可能就是太輕易,就能跟我在一起,覺得我離不開你。”
她撇撇嘴,看向他,“其實你在我心裡,也不過是,調節荷爾蒙的工具罷了。”
“婚姻關係存續期間,我們隻是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