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鏡花的描述讓在座的各位表情古怪, 沒辦法,這等描述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想到某些……讓人胃疼的內容了。】
【“居然被放了?還不止一次?”國木田獨步的眼鏡有要裂開的跡象:】
【他們武裝偵探社對這些治理城市的政府組織並沒有什麼負麵看法,儘管亂步先生確實不止一次說過需要他去破解案件的軍警沒用, 但,他們大多數人並沒有覺得軍警很廢柴。】
【江戶川亂步的能力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們隻會對江戶川亂步的能力進行肯定,卻不會覺得作為對照組的軍警很差勁。】
【畢竟, 能和江戶川亂步在這方麵一較高下的人也不多。】
【但是現在——】
【在座的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國木田獨步並不清楚,但他覺得他現在要像江戶川亂步,經常說的那樣感慨一句:你們這些軍警真的好沒用啊!】
【人都被好心人送到警察局了, 你們還把人給放了?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來他們這邊求助, 可見, 事態已經嚴重到什麼地步了。】
【“事情我們已經明白了,”國木田獨步麵色沉重的推推眼鏡, “您是希望我們調查一下這件事是嗎?”】
【“是的。”柔弱的和服少女點點頭,她情緒有些不太穩定,有些慌亂著急的說道:“也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那位先生或許隻是單純的喜歡小孩子,隻是過於熱情——但是, 我不放心!”】
【“拜托了, 請幫我查清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好, 我們明白了, 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穀崎潤一郎點點頭,看少女的樣子,連忙安撫道。】
【“Emmm,既然這樣,這件事就由穀崎來負責吧, ”津島修治這麼說道,“調查的話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剛好敦也可以一起過去看看。”】
【“唉唉?!我嗎?!”聞言,坐在沙發上的中島敦彈了一下,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得說道。】
【“是啊,剛剛過來的時候不就跟你說了嗎?”】
【中島敦很是慌亂:“啊這,那個,太宰先生不一起去嗎?”】
【“不,我還有彆的事,況且現在去的話中午可能回不來。”津島修治拍拍少年的肩膀,鼓勵道:“安心,有穀崎帶著你,沒問題的!”】
【“呃呃,那,好吧。”】
————鏡頭一轉————
【臨走前,少女說:“要去的地方路程有點遠。”】
【話是這麼說了,然而不管是穀崎兄妹還是中島敦都沒有想到,這個遠,不是一般的遠啊。】
【他們逐漸離開了城市,朝著城市的邊緣去了。】
【“那個,泉小姐,還有多遠的路要走啊?”橫濱城市外圍的某座山上,自覺已經有些體力不支的中島敦問道。】
【來的路上,這位少女委托人已經將自己的姓名告訴他們了:泉鏡花。】
【不得不說這位泉小姐的體力也太好了吧,他們爬山這會兒已經覺得有些累了。】
【“哥哥,真的好累啊……”穀崎直美靠在穀崎潤一郎身上,作為體力方麵並不占優勢的女性,穀崎直美這個時候也發表了自己的感受。】
【這裡也不得不感慨一下泉小姐的體能,果然家住的遠也是有利於鍛煉的啊。】
【“呼,確實。”異能力並不偏向攻擊類型的穀崎潤一郎並沒有在體能方麵有什麼大優勢,他此刻雖然沒有妹妹以及後輩那麼誇張,但也是有些疲憊:“那個,泉小姐,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走在前麵的少女早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剛剛就停下了腳步。她回過身,輕輕點了點頭:“嗯。”】
“那個,鏡花,你能看出來你是要帶他們去哪裡嗎?”中島敦朝泉鏡花那邊湊了湊,小聲問道。
泉鏡花搖搖頭:“不知道,我並沒有去過那裡。”
迄今為止,泉鏡花去的地方都很有限,她從來沒有獨自一人去過什麼地方,就算看起來是一個人,實際上也是有人在暗中關注著她的。
在港口黑手黨被限製了自由,不得不殺人,而在武裝偵探社期間,泉鏡花也沒有一個人去過什麼地方。
更何況泉鏡花的活動範圍一向是在橫濱的城市範圍內,外圍的山倘若沒有特殊原因(比如委托),她是不會過去的。
那同位體們現在所在的山頭,顯然兩個人都沒有去過。
對於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來說,野外如非必要都是不會去的。
“也是。”中島敦小聲嘀咕了一句。
畢竟情報有效,就算是鏡花醬,也沒辦法第一時間猜到自己的同位體要做什麼吧?
但是,如果說平行世界的泉鏡花現在還在港口黑手黨的話……
“但我覺得,八成是港口黑手黨的什麼任務吧。”泉鏡花平淡的說道,仿佛隻是在訴說一件與她無甚關係的事。
這話讓中島敦心頭一跳:他可不會忘記自己當初見到泉鏡花是個什麼情況,所以說?
【“呼,真沒想到要走這麼遠,好累。”中島敦長出一口氣,這段山路走的真是太困難了。】
【不僅是路程遠爬山累,最主要的是,這花的時間也太長了!】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唉!】
【中島敦好像能明白為什麼在山腳下的時候,泉鏡花會帶他們吃中午飯了orz】
【“沒有多遠了,再有一會兒就到了,”泉鏡花開口說道,“那位先生比較喜歡自然風景,所以在這邊建了一棟房子住了下來。”】
【泉鏡花抬頭,看著山上的方向:“一般他和妹妹很少出門,不過這次似乎是有事外出,會有一段時間不在,所以我才……”】
【少女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垂下頭。】
【“啊,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穀崎潤一郎連忙說道,“說起來,這位先生?居然住在這種地方,還真是奇怪……”】
【中島敦精準的抓住了重點:“那位先生很少帶著他的女兒出來嗎?”】
【“……是的,”泉鏡花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他和妹妹幾乎不會出來,當然,每個月還是會去城市裡采購之類的……”】
【“不過買的最多的還是各種各樣的小裙子。”】
【穀崎潤一郎三人:“?”】
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的大家:“?”
森鷗外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真、真是夠了啊……”森鷗外扶額,隻覺得頭痛萬分。
目前這一幕稱得上是在背後說彆人壞話,雖然說非常隱晦,但是知道這其中內情的人都能聽出來。
在座的大家,尤其是在座的港口黑手黨幾乎都很清楚他們的首領經常帶著愛麗絲外出逛街。
哦對了,當中還有人看到了這兩位換裝的場麵。
然而,森鷗外雖然心中鬱悶,但他並不能,或者說很難說什麼。
無他,隻因為熒幕上的畫麵‘他’並不知曉,他們並不是當麵說壞話的。最主要的是他也沒什麼立場,畢竟人家說的是他同位體,而不是他的壞話啊!
況且,同位體做的事,要和他們這邊的人掛鉤嗎?這顯然是不合適的。
於是,森鷗外有點自閉,甚至哲學了起來:‘當著自己的麵’說自己同位體的壞話,這到底是在說自己的壞話嗎?
有關的話,他是不是可以找他們這邊的‘同位體’的‘同位體’溝通一下。
真是複雜。
聰明人就容易多想,看看,這就把自己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