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他的人,是四神宗的宗主厲天痕,司南笙一眼就認出了他,隻是眼前的一切好像有哪裡不對。
上輩子,自己也是在這大殿裡受刑,那時,厲天痕並未出現在這裡!
“厲天痕,你是想管我們聖天宗的私事嗎?”馮澤言麵色不悅,色厲內荏的看著他。
“馮宗主此言差矣,本座是覺得,這孩子既然敢發心魔誓,那就不是個壞孩子。
何不給她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你那躺在地上的小徒弟既然沒有撒謊,讓她發個心魔誓又有何懼?”
厲天痕看著馮澤言淡淡開口,馮澤言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顯然是在壓抑自己心中的怒火。
“再說了,這孩子才多大?修為如此低下,馮宗主你這全力一擊,是真的想要這孩子的命嗎?”
厲天痕說完,目光朝著那大殿中的眾人一一看了過去,皮笑肉不笑的問他們道。
“各位道友,你們覺得呢?”
大殿中的眾人聞言都不自覺的點頭讚同,有人開口為司南笙說了話。
“厲宗主說得沒錯,馮宗主,一味的責備這孩子,偏聽偏信,有失偏頗啊!
而且,你剛才下手確實太重,難道你是真的想要了這孩子的命啊?”
“本座怎麼可能要她的命,隻是想教訓教訓她而已。”馮澤言不自在的開口。
“教訓?原來馮宗主的教訓就是全力一擊啊?知道的知道她是你的徒弟,不知道,還以為她是你的仇人呢。”厲天痕懶洋洋道。
“厲天痕,我們聖天宗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馮澤言的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威脅意味,厲天痕卻絲毫不在乎,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
厲天痕冷冷一笑還想說什麼,卻發現司南笙一直盯著他。
那眼神清明,哪裡有一絲一毫的委屈?
“多謝厲前輩幫南笙說話,可師父卻不相信南笙。”司南笙委屈的撇了撇嘴。
“既然他們都不信你,為何不離開?”厲天痕挑眉看著司南笙。
“就她?一個廢物,離了聖天宗,她能去哪兒?”沈靖淵不屑的看著司南笙。
他可不相信司南笙會願意離開,她在聖天宗怎麼說也是親傳,離了聖天宗,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而已。
“師父和大師兄也是如二師兄這般看南笙的嗎?”司南笙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向馮澤言和蘇恒兩人。
對於司南笙的問題,卻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她頓時一臉失落。
“厲前輩,您還缺徒弟嗎?”司南笙深吸了一口氣,委屈的看著厲天痕。
厲天痕看著司南笙安靜了一會兒,“……缺。”
“那您介意收一個廢物徒弟嗎?”司南笙又問了一句。
“不介意,四神宗雖然人口不多,養活個小廢物還是沒問題的。”厲天痕無視其他人的視線,對司南笙笑著開口。
他看著司南笙,想知道這個隻有十二歲的孩子能有怎樣的心性,麵對宗門眾人的為難,又能做到哪一步。
聽到厲天痕說小廢物,司南笙一點也沒察覺到厲天痕是在侮辱她,反而聽出了一絲寵溺,從未感受過的,獨獨屬於她的寵溺。
“那等我脫離聖天宗,可以加入四神宗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