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被雨淋成了個落湯雞?,問了一天的路才在天黑前徒步趕到了這,期間她還用鐵鍬打瘸了一個年輕小夥的腿,並順帶搶走了他的背包。
倒也不怪她趁火打劫,而是那個黃毛青年看她一個小姑娘上來調戲,她一鐵鍬下去後肚子又剛好叫了聲,於是那青年不僅傷了腿,還順帶把食物也丟了。
此刻是下午五點半,雨已經停了,但地上泥濘一片,周圍的人衣衫襤褸,大多沒傘,渾身也都濕漉漉的。
溫瑤一手拿著鐵鍬,一手挽著破舊背包,手上還拿著塊乾麵包在啃。
潔白無瑕的白色連衣裙,這會兒已經變成了灰黑色,臟汙得不成樣子。
她站在長長的隊伍中,旁邊跟著一個麵色討好的黃毛小夥:“姑奶奶,你把我的背包還給我唄……”
溫瑤沒理他,沒有表情地跟著隊伍往前走。
黃毛小夥也瘸著腿跟了一步:“我這包裡真的沒什麼,裡麵的東西都不好吃,還有的過期了……”
溫瑤又咬了口麵包,沒吭聲。
黃毛小夥抓耳撓腮半天,眉頭皺成了川字:“我已經餓了三天了,裡邊是我最後一點吃的,你搶走了我就啥也沒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對天發誓,我真的對你沒意思,我當時隻是見你一個小姑娘,我就……就問問你為什麼一個人。”
“我那是好心,你給了我一鏟子也就算了,還把我的包搶了,你說說哪有你這樣不講道理的人。”
旁邊有人推搡了他一下:“你往哪兒站呢!彆插隊!”
黃毛小夥立馬挪到隊伍中:“我沒插隊,我一直跟著前麵那小姑娘,不信你問她!”
溫瑤吃完了麵包,從包裡拿出礦泉水瓶,淺淺抿了幾口後又塞回去。
黃毛小夥在後麵伸著脖子探頭探腦,全程眼巴巴望著,想搶又不敢搶。
溫瑤從包裡拿出一袋小麵包遞給他:“你是港橋市的人?”
黃毛小夥接過麵包,老實點頭:“是,我叫秋誌,本地人,土著居民,末日降臨前我就在這住了十幾年了,末日降臨後也一直在這塊混……”
溫瑤問:“那你知道加入這個訓練營成為訓練者需要什麼條件?”
秋誌訝異:“你不知道你還來這排隊?!”
溫瑤的聲音很柔軟,但因為足夠冷靜,自帶了些威懾力:“你回答我就是了。”
秋誌:“十塊金幣。”
溫瑤:“那你有金幣嗎?”
秋誌驚呆了,錯愕攤手:“我包都在你那兒了,毛都被你薅乾了!我哪裡來的金幣?”
溫瑤:“沒有金幣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