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老太太指給傅景麟當通房,阿瀅是從未在這人麵前表現出,這般是有邀寵的意思,
她害怕老太太知曉了她出格舉動,是認為她心思不正經,
雖說老太太是個能說理的人,可她對侯府的掌控,不比侯夫人來的少,
且是心思是更加的深,是罰的讓人有苦說不出,侯爺後院不亂,多數是老太太鎮著。
這次傅景麟明顯的是氣在心頭,她要是避著,怕就是要把那不受寵的名頭給坐實了,
旁人就等著她這樣的下場,而在這不受寵之後,在侯府裡是寸步難行,這邀寵……的意思,就算是被老太太知曉,也沒辦法。
“你還知道我氣著了?”傅景麟手裡拿著釣魚竿,是劍眉上挑,對著阿瀅這突如其來的懂事很有些意外,向來情緒少露的他,此刻是嘴角有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阿瀅是勾著他的手指頭依靠著他,此刻荷花清香的涼風,裹著心底的那一抹焦躁茫然,從心底吹散開來。
“世子爺~”阿瀅是被說的有些心裡發怯,眉眼反倒靈動不少,
小船隨著風輕微左右晃蕩,荷花擦過船頭,溫婉婉約的蓮花近在咫尺,
阿瀅忍不住的伸手去觸碰,花朵清涼,指尖觸及到一絲湖水,她微微走神,
想著這般涼意,若脫了鞋襪腳,放進水裡肯定很愜意,
如是船上再煮著魚湯,喝著杏花清酒,那就再好不過啦~
不過也隻是讓她想想罷了,不說她現在做不得了自己的主,
就是以後有機會,也需的找個不惹麻煩,能平安度過餘生的地方才好。
近些時候阿瀅是咳嗽的晚上有些睡不好,此刻又不熱,
周圍熱鬨,但又不吵,便是靠著傅景麟的肩膀有些昏昏欲睡。
依稀間,好像是被抱起,朦朧之際聽著有人說話,
可她困的厲害,怎麼也睜不開眼,什麼時候回到侯府都不知曉。
在被櫻穀給喊醒,要喝藥時,阿瀅才迷迷糊糊的好一會兒才回神,
“主子,你這都睡了一天了,快醒醒把藥喝了,夜裡你怕是又睡不著,白日裡精神又要差,”
阿瀅是睜著懵懂的眼神,四處看看,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清漪院,
在瞧著櫻穀時端著一碗發黑的藥,是味道發苦,與她前兩次喝的藥有些不同。
“是換了藥?”阿瀅問道,
“是世子讓換的,”櫻穀以為阿瀅是怕這藥味道太苦,就是方才她煎藥時,聞到那苦味兒也是一直皺著眉頭,便是安慰著阿瀅道:“您可彆嫌藥苦,搖桃早就準備好了蔗糖了。”
阿瀅看了眼前的湯藥兩眼,便是不吭聲的拿過來,一口喝掉,
她喝的太快,櫻穀都有些詫異,
“快來杯水!好苦呀!”
櫻穀都沒來得及準備,頓時手忙腳亂的倒了杯水遞給阿瀅,
“我睡了一整天?”阿瀅喝了水,衝淡口裡的苦味兒,才想起剛剛櫻穀所說的,就沒有人發現他與世子外出嗎?
“可不是睡了一整天,如是夜裡睡不著可不興起來再秀那些東西了,傷眼睛,”櫻穀道,
阿瀅是心裡有些慶幸,小小的開心從心頭裡冒了出來,
比起大家都知道是傅景麟帶她出了侯府,她倒是想就這般悄悄的,誰也不知道。
到了快要掌燈時分,廚房也開始給各大院子裡送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