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黏糊的血沾染在臉頰上,可是把阿瀅給嚇壞了,
更是讓她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是,原本是抱著她逃的傅景麟,在半途中直接暈了過去,
阿瀅在發現他右手胳膊出血的地方,傷口竟然是平白無故的變黑。
就算再不知道這裡麵有何故,阿瀅也推斷出那些人扔出來的兵刃上麵,肯定是上了毒,
如今兩人所在,不知是通州哪處地方,周圍都是些陳舊的家宅,
也幸好通州晚間也有船舶停靠,便是形成了通州每家每戶門前點上一盞燈,省的她抹黑,
阿瀅拖著傅景麟是到了一處偏僻的巷子家宅前,門外是鎖著,瞧著沒住沒人住,
旁邊院子裡的門板有些鬆動,阿瀅推上幾下便是打開,她費力拖著傅景麟進了去。
如今是逃命沒有多講究,更不敢生火,借著微弱的光瞧著傅景麟的神色,
既是中毒,阿瀅更不敢耽擱,也幸好她跟傅景麟跑出來時,頭上今日所戴的手飾沒掉,能當做銀子抵著。
她偷摸著出去,在街上辨認了方向,便看到上次她與孫娘子喝過茶的酒樓,
上次孫娘子說過,通州最有名望的大夫便在百藥堂,她順著方向小心過去。
此時的百藥堂,早已是關門,她大聲的敲門,怕會引起其他人注意,
繞了百藥堂一圈,阿瀅最後是想了個辦法,在路邊撿了石子,對百草堂後院扔了幾顆石子。
百藥堂看著是黑燈瞎火,而實際在庫房裡,卻燃著一盞小小的燈火。
“小姐,老奴看通州這水攪的越發渾了,我們不如先去瀘州吧,等此次來的那位大人了結了事,我等再回來拿回孫家的產業也不遲。”
如果阿瀅能進屋,便是能瞧出說真的人,是給她瞧過病的百藥堂老大夫,
可他此刻,竟然是對孫娘子喊著小姐。
“不能退,如果不然……等等,什麼聲音?”孫依依是聽到了動靜,趕忙止聲。
老大夫是側耳聽了一下,有些不確定說道,“老奴聽著像是石子落在院子裡的聲,”
“你出去看看,不知是不是有急著求醫的人,”孫依依想了想便說道,
此時開門倒不理智,可人命關天,既然是知曉了,那就不能避著,
老大夫也不耽擱,從庫房裡出來,想著是誰來求醫都好,可千萬彆是那些官家人。
阿瀅是等了又等,還是沒發現百藥堂有動靜,想著通州不止這一家藥房,想去彆處看看,
轉身,剛要去外麵大道,便是看到一隊官兵手持火把而來,
前頭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是,吩咐官兵要逐一排查,阿瀅瞧見那人的臉嚇的是麵色一白,
她沒看錯那指揮官兵的人,便是之前追殺她與傅景麟的人。
“挨家挨戶的查,一家也彆放過,那兩人是死牢叛逃的犯人,發現蹤跡,且抓到的人,我會上報州府給予獎賞!”
重賞之下必然是有人會儘心儘力的辦事,阿瀅瞧著朝著有一隊官兵往這邊而來,
轉身往身後的小道上跑,可剛探出頭,另一小隊官兵在敲著藥房後麵的家宅說要排查。
前頭無路,後頭無門,阿瀅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下急的是眼冒淚花,難道真的是要被這些人給捉住嗎?
直到那火把快些要照到阿瀅身上,從她身後驀然伸出一雙手,
捂住她嘴,飛快的是把她扯進了屋內,同時,阿瀅的看不出來是門直接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