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還想活著,就不要動她,”
孫依依瞧著阿瀅是被蘇以安給抓著,想從中周旋,最好是不讓阿瀅被傷著,
可此時她也清楚,蘇以安就是已經被逼到了角落裡,隻有最後這一道後手,
如是不給他一點活路,怕是真的會下殺手,
但是活路的話……
孫依依心頭一動,在看阿瀅被脖子上架著的匕首,對阿瀅暗中使了個眼神,
暫且先不顧阿瀅看不看得懂,隻是讓她知道彆輕舉妄動,
阿瀅除了少時吃過苦,進了侯府雖說是被人欺負,後來是到了傅景麟邊去,再也沒吃過什麼苦頭,
就是守夜也輪不著她,旁的丫鬟是坐在主子床榻邊,
她不同,她睡的是傅景麟讓人在內室外的小間。
如今被用刀是抵在脖子上,心是不受她控製的一直加快的跳,
她一手撐著旁邊的桌子,能是讓自己站穩,不至於腿軟跌坐在地上。
瞧見孫依依給自己使了眼色,也努力的是不做任何輕舉妄動,
隻想著,她與櫻穀一同出來找孫依依,期盼傅景麟能尋她,
尋著不見人,他定然會問小丫鬟,便也是知道她來找孫依依了。
“你傷著她才是真正的走投無路,她是跟傅大人一起來,很是受寵,你何不拿她跟傅大人談個交易,把一切的罪責全都推到知府大人身上去,”
“銀子也不是你動的,是礙於知府大人權勢,逼著你走商把銀子給運到了彆處,你是商家,而他是官員,所謂的賑災銀兩,如不是他透露,你又如何知曉呢?”
孫依依說的是有些道理,可蘇以安也不是傻子,知府被押京審問,定然會供出他,
他隻怕、隻怕,京都那邊的人會放棄他,他不能賭。
那要這樣他是真的沒有活路了,隻有逃,去邊疆,從頭再來!
蘇以安是發出一聲冷笑,他的神情沒有太多的方亂,
當著孫依依的麵,另一隻手是落在了阿瀅那瑩白的臉上。
“你以為我會怕?隻要我姓蘇,就沒有人敢讓我死!”
“那區區的百萬兩在我眼裡都不算什麼,沒想到這走了一趟,讓我收獲最大的居然是有這等美人為我所用,那我蘇以安能受製於何人?!”
聽到他這麼猖獗的話,阿瀅都有些驚訝這位蘇公子的身份,
他誇下海口的無非是有人護著他,蘇家,她不曉得京都有多少個蘇家,
唯一有交際的蘇家人,便是那位忠勇侯的嫡女,蘇語嫣,
這位蘇公子,莫不是真與忠勇侯有什麼親戚關係?
“我自然不擔心蘇公子,您有通天的本領,可您用刀架著這位夫人,想要帶她走怕是有些困難,公子的人手已經是隨著知府被帶走,都已經被抓了起來,妾身安排公子與夫人出城如何?”
孫依依不敢耽擱,看蘇以安落在阿瀅脖頸上的匕首,已經輕劃出了一道血痕,
血珠從而潤白的脖子,慢慢的滾流出了一道豔麗的血色線。
蘇以安似笑非笑的看了孫依依一眼,手指在阿瀅臉上點點,
隨後慢慢的順著下顎線劃過,最後是落在了阿瀅受傷的脖子邊緣,
是有些壞心的用手按了傷口,擠出來了更多的血珠,
是在聽到阿瀅吃痛的聲音,他是囂張的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孫依依,你是個聰明人,本公子相信你不會做傻事,你以為那位傅大人扳倒了知府,截了我的貨,就能扳倒我,”
“你錯了,知道我背後站的是誰嗎!掌管三十萬兵權的蘇將軍,是我的姑父,蘇將軍嫡女蘇語嫣是當朝大皇子未來的皇子妃,就是東宮,也是同我表姐一塊兒長大,”
“莫說我拿了幾十萬兩銀子,也是我全拿了,我也是能活,反而你這樣卑賤的人,隻要我一句話,你們拚命護著的東西,頃刻間就能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