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也是太欺負人了!就仗著老太太還有夫人,”搖桃是氣鼓鼓地幫阿瀅整理東西,一旁是小聲嘀咕著,
自然是不敢大聲,如今清漪院的外牆早已經是被拆,先前那般還能是擋住人的眼,
可此時她們主仆三人就是喝了幾口水,吃了幾口飯,旁人都是一清二楚。
“彆說了,趕緊收拾整理,”櫻穀在旁忙著,把阿瀅這些日子所繡的物件,都小心整齊的放入木箱中,
清漪院正房地方大,可收拾起東西來放了幾口箱子,是走路就要拐彎,
而阿瀅多數的東西,便是她這兩年來所攢下來的繡活。
“說到整理我們是一處也沒停下,有的人偏怕我們不走似的,時不時的讓丫鬟過來瞧著,那麼怕我們不走,給我麼說一處院子啊,我們好把東西都給搬過去啊,”搖桃氣狠了,對著外麵狠狠瞪了幾眼,
說到這兒,櫻穀心裡也是有些氣,這清漪院是當初世子爺當主子搬進來的,
如今要擴建墨韻院,讓也沒說讓去什麼院子,
難道她們把東西整出來,就去侯府什麼亭子裡歇著去嗎?!
“主子,她就想是用這個借口,讓我們去遠離墨韻院,好搬去那偏僻的小院裡!”搖桃氣的小聲道,
“這不叫欺負人,往後她便是這侯府正經八百的主子,”阿瀅在一旁點著這些年來,她所收到賞賜的賬本,
老太太與夫人定然是知曉,玉馨重新規整墨韻院的事,
這兩位沒有出來說話,那便也是同意了玉馨的折騰,
至於傅景麟,先前不是說工匠都是他找的,侯府裡所有主子一味的是點了頭,
她隻是個通房,有又什麼脾氣能抱怨的。
阿瀅猜想的老太太,是對玉馨的所作所為支持,
而實際上老太太還攔住玉馨說了幾句,是讓玉馨不痛快的話。
“婚事儘管是景麟已經點頭,可這還沒到三媒六聘,你動了他住的院子,更是連他通房都容不下的舉動,與你近日來所表現的賢惠,怕事有出入啊,”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就是想讓那些還在覬覦著,佩靖侯府世子妃的人都曉得,我不久是要與景麟成婚的,而且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們玉家……”
誰能想到通州端午發大水,不止是牽扯到了忠勇候蘇家,
更是把順帶著,有姑娘在宮裡當嬪的玉家也牽連上了。
玉家不比蘇家來到有權勢,是一位姑娘當了天家的嬪妃,那也沒有多少勢,
這稍稍的一動蕩,先前是同玉家有來往的人,便是陸陸續續都斷了不少,
如今玉家想在朝堂裡站穩,須的找位有名望,且是底子足夠,且前途無量的人來拉著。
老太太是玉家的人,自然是知曉玉家發生的事,可說到底她是心係著佩靖侯府,
玉馨這麼大張旗鼓,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東宮的左膀右臂其一的傅景麟,便是他們玉家的依靠,
傅景麟背後是東宮,那他們玉家自然也是東宮的人。
“你一心為了玉家,我便也是裝作瞧不見,隻同你說兩句,凡事不能太過,景麟是一心醉於公務上的事,這府邸裡的掌控不比我來的少,”
“您放心,我曉得,”玉馨應承道,心裡越發急切。
可再想到前兩日,她與傅景麟遊湖說起這樁婚事,
期間的那些話,即便是她心裡再如何不舒服,可到最後她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先答應也無妨,就往後時間多的是,多少權貴人家且是嫁娶婚後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