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了好幾日,被大火燒的殘垣斷壁,且已經清理完好,
原來的清漪院,早已看不見原來初始的樣貌,
沒了痕跡,似乎侯府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有個叫阿瀅的通房。
“櫻穀姐姐,我被管事給調去了,麗娘子的身邊去伺候,”搖桃嗓音有些哽咽,想到那麼好的主子,她是難受又是害怕,
怕自己去了新主子跟前伺候,犯錯被打罵,又是難受主子那麼痛苦的走了,
想起了那日那位麗娘子來說,侯爺後院的兩位通房,平日裡是爭寵吵鬨,最後沒有沒聲沒息的邊走了,
可主子既不與彆人相爭,更不與人交惡,怎麼的也是沒了命呢。
“走吧,麗娘子也是個心善的人,”櫻穀是不知哪裡找來了一個破爛的瓷器,是在泥土裡找到了一株還沒有完全被燒毀的香蘭,
搖桃走了之後,櫻穀便是在清漪院的地方挖了些泥,
把那株隨時都會沒了生機的香蘭栽了進去,澤欽慢慢走了上前,同櫻穀說,
“我同世子說了,外莊需要個人管理每年的進項,你去吧,”
“她、她人已死,你……”跟著傅景麟是見過無數場合,此刻的澤欽話都有些說不好。
“我曉得阿瀅已經死了,隻是覺得,阿瀅的死,似乎很多人都高興,慶幸,認為她命好,做了世子爺的通房,可誰能知道,玉馨小姐一句話,不喜阿瀅穿顏色衣裳,她便是著淡色,世子爺送來的那些首飾,她更是不能帶,”
“我原以為世子爺心裡是有主子的,可是你瞧瞧清漪院,是比侯府後院的下人房都要來的不如,夫人,老太太,玉馨小姐,就那麼看著阿瀅被笑,笑話她是失了寵,那般輕賤,侯府連個住都沒有給她,”
“世子爺她沒看見嗎?是啊,他看不見,因為那時他忙著是找京都的工匠擴建,他與未來世子妃所做的墨韻院。”
櫻穀慢慢的說著,是一行清淚,不知不覺的從眼角落在地上,
如是以往櫻穀說這話,澤欽定然是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
可時,他覺得此時不讓櫻穀說出來,她怕是人都要壞了。
“所有人都以為阿瀅要爭搶什麼,可阿瀅她從來都沒想過的,她甚至還說過,世子爺娶了世子妃,她便是向老太太討個恩典,放她出府,世子爺與世子妃的感情才會好。”
“她想了那麼多,替所有人都想到了,可唯獨所有人都容不下她,”
一場火燒的那麼大,落在身上該是多麼的痛啊。
那麼怕痛的阿瀅,喝藥都要就著糖,櫻穀一想起來便是心疼的厲害,
且是雙手捂著臉,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聲。
澤欽愣了一會,慢慢上前把人摟在懷裡,安撫的拍了拍她的頭,
櫻穀泣不成聲的話,便是傳到了站在不遠處傅景麟耳裡。
聽到玉家與老太太不在意,如今在聽到櫻穀果,說著阿瀅受到委屈,
心口像是露了一大塊似的,冷風拂過,刮了他一身發痛。
悄悄抱在一起的那兩人,傅景麟沒出生聲,是轉身走了,
卻也沒有聽到櫻穀說的最後一句,阿瀅是身體差的咳血,她誰也沒說。
可櫻穀說道咳血,澤欽想起了,當日他衝進火裡,
在桂花樹一側找到了素白燒的隻有一半,且沾染血跡的錦帕,
這幾日他跟著傅景麟身後,處理了侯府的這些大小事宜,忘記把錦帕交給傅景麟了。
“明日便去外莊,侯府暫時不要回來,等的來年,我求世子爺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