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瀅與吳婆子把人扶在正院裡坐著,阿瀅是畏寒畏冷,
如今已經是小小的燃著炭火,她推到徐夫人的跟前,讓她暖著,
而吳婆子就是帶來阿瀅的披風,是蓋在人身上,又倒了杯熱茶。
“勞煩夫人了,”徐夫人是勾著嘴角,有些慘淡的一笑,但是沒想到竟是被徐源給趕了出來,
為的不過隻是,她在外做出了讓他覺得丟臉的事,而她不過是與他說了兩句道理,
更是讓他覺得,自己身為他的妻子,做不到與他紅袖添香,賭書潑茶香,
她既是一個秀才的女兒,卻是讀的書不多,懂不了多少道理,讓他丟臉。
“無需客氣,夫人如是要外出,先不妨在我院子裡坐一坐,等雨停了再走,方才瞧天色是烏雲蓋頂,這雨還有得下,”阿瀅道,
徐夫人心裡一暖,對麵前好看不似個真人的女子,心裡著實的是有那麼些佩服,
她跟個婆子兩人是住在一座院子,如是有鼠輩被逼的走投無路,定然是會朝著她家下手。
就去看看先前田夫人與田公子兩人,那田公子起了齷齪的心思,
並沒有與這位夫人有任何交集,都能把汙水潑在她身上。
她想,如是換一個有男子在家,早已是找上門要個說法去了
然而這位夫人並未是靠著家裡男子維護,是自身站了出來,不怕旁人說她不賢惠失禮的話。
“夫人……”
“夫人換我阿瀅便好,”阿瀅是笑意盈盈的說道,
她瞧著眼前的婦人是有些緊張,便是也摸了摸肚子,同徐夫人說起有了身孕的事,
“原來阿瀅也有了身子,那得有些東西要準備上了,可先與旁的人家訂一些母雞,再找木匠工打著小搖床,到了後幾個月,肚子上的皮是很緊,也是要用上一些高脂,每日都要擦拭,時常用熱水泡泡腳,如今倒是可以先去房找大夫,把把脈,配一些藥材,效果會更加好,”
阿瀅從不知曉,有了身子便要注意這般多,
這些時日她口服欲不強,聞到一些油膩的味,就用不下飯食,開始有些孕吐。
“吃不下也淺淺的喝幾口白粥,是要把氣血給補著,”
阿瀅是認真的聽著,轉眼便是天徹底的暗了起來,
吳婆子知曉阿瀅是不喜歡太暗,但是又點了兩盞燈來,先前已經準備好的鍋子也端上,
“快來試試,婆婆做的酸湯鍋子,也是養著我這些日子多吃幾口”阿瀅邀請徐夫人用飯食,
早已聞到那酸辣咕咚冒著湯鍋,旁邊是有紅綠青色點綴的酸菜,
徐夫人原本心悶鬱氣,全部都是被肚子裡發出咕嚕聲響,給擊散了,
她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可阿瀅是拉著她的手在旁邊落座。
用了飯食之後,徐夫人便是有些忐忑的看向外麵的天色,雨是越下越大,
在徐州人是開口想要告辭時,阿瀅想了想,便是勸對方留了下來。
“如夜已深,有什麼不是太著急的事,那便明日再去吧,我讓婆婆給你收拾一間房,先住著。”
看到徐夫人,阿瀅便是想到當初在獵場,她跟櫻穀兩人是緊緊抱在一起,
被雨淋,被旁人看不起,最信任的人不在,舉目望去,身邊沒有一處能向她伸出援手。
她那時便是覺得雨打在身上很疼,也是冷得透了心骨。
徐夫人是也忍不住的是紅了眼,眼淚又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是從眼眶砸在地上,
可到底是不願讓旁人瞧著她這般狼狽樣,是立轉過了身去,
阿瀅是對吳婆子點了點頭,婆婆給徐夫人帶去早已是備著的客房裡,
等徐夫人走之後,阿瀅便是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