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著跑來的人,在看到阿瀅的身影時,是直接撲倒在阿瀅的跟前,
這是個還紮著雙鬢的小丫鬟,看到阿瀅之後,是哭的成了個淚人,
“你是哪家的丫頭?”阿瀅問,她想摘緯帽,卻是被傅景麟阻止,夜裡,還是有冷風吹著,
“夫人,奴婢奴婢是徐夫人家的,求夫人您去救救我家夫人,她肚子流了血!”
阿瀅一聽是臉色驚變,這懷了身子的婦人,身上要是流了血都不是小事,
阿瀅不由自主的是想起了,她還在侯府時,那位被侯爺養在外頭的外室被侯夫人打的流產。
那孩子月份不大,隻要修養得到,身體慢慢的恢複過來,是不會傷及性命,
而徐夫人是不同,孩子在她肚子裡,再有一月多便是就要出來了。
阿瀅是嚇的,手裡拿著兔兒燈直接晃,是下意識的要開門,讓家裡的吳婆婆趕緊去請大夫過來。
可以想到吳婆婆先前是被她放了假,如今院子裡是根本就沒人,
而她本身這也是大的一個肚子,這該如何是好?
“從京都過來的吳大人已經到,我讓澤欽帶人過去,”傅景麟穩住阿瀅那還顫抖的手,
“你家夫人住在何處?帶我們去。”
傅景麟方一開口讓人信服,剛才還大哭的小丫鬟,立即的從地上爬起來,快速的往前麵跑,
可瞧著也是大著肚子的阿瀅跟不上來,是跑了一段,又原地焦急的等著。
有暗衛一直跟著傅景麟,無需傅景麟吩咐,暗衛到了府地找到澤欽,
拿著東宮手諭的吳大人,是從京都緊趕慢趕的到了瀘州,這才方歇下,
就被澤欽二話不說的,衣袍隨身上一裹,就是把人放在腋下一夾,
吳大人是還頭蒙蒙的,幾個呼吸之間,就到了另外一處滿是血腥味的院子裡。
“我、我、是她沒有站穩!”阿瀅被傅景麟是抱著到了院子時,
是看到眼前這一幅場景,氣的的她是手都在發哆嗦。
徐源,徐夫人的丈夫,像是被嚇得沒了魂兒似的,坐在院子門口喃喃自語,
雙眼看著那倒在血魄裡,正在費力往前爬的徐夫人,他竟是有些嫌惡的把腳給移開!
“彆怕,彆怕,大夫馬上就來了,”阿瀅二話不說是走到徐夫人麵前,都不敢伸手去碰她,
從正院門口,到外院子的門口,是有一條人爬過血路,
“阿、阿瀅!”徐夫人在看到阿瀅痛哭了出來,
先前她還好好的同阿瀅說,她要跟丈夫合離,
同阿銀打探著瀘州城裡,可是有其他女子能養家糊口的活計,
這才是過了兩天,她是滿身血的倒在了地上。
“我在,我在,彆動,大夫馬上就到了,”阿瀅握住徐夫人的手,一觸碰才發現徐夫人的手很是冰涼。
“保住孩子,”
父母就她一個孩子,她跟徐源合了離,這孩子便是送到父母手邊去,
就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孝,沒法替他們養老送終,
直到這一刻,徐夫人才是萬般的後後後悔。
如是當初聽了父母的話,安心的等一個良人,或許他不會這麼苦,不會讓父母那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