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瀅夫人考慮的如何?大人隻是問問夫人事情經過,”主簿是胸有成竹道,
像是這般的婦人她們能知道個什麼,不就是依靠著男人過活,
眼前婦人雖說是貌美,但是隻要有事情拿捏住,照樣還不得是順著他們的意了,
隻是可惜,懷了有身子,已嫁過了人,要是清白之身能娶了回家做一個妾室。
“大人是在後麵休息片刻,如是衙差帶回了證據,到時夫人再想找大人求情,怕也是難以回天了,”
這明晃晃的威脅,阿瀅是聽得再清楚不過,
她在侯府那麼多年,看到也是他們底層這些丫鬟小廝,相互來的算計討一個活頭。
是沒有經曆過如今這般,在外頭與權勢壓人的官員有過來往,
她不想跟這主薄去,但也怕縣官捏造了證據,讓許蕪無法脫身,
一旁的嬤嬤站在阿瀅身後,以旁人瞧不見的地方扯了扯阿瀅的袖子,
“勞煩主簿帶路,”阿瀅了然說道,跟著主簿身後走,
阿瀅是帶上了嬤嬤,主簿也沒說不許,反而是在心裡想著,帶著個人伺候也好。
三人是剛從一側走了出去,先前在角落裡揮筆書寫的小史,是匆匆的走了出來,
看到轉角處的衣角,臉色便是更差了,晃神看著官衙大堂裡,高高亮起的匾額。
‘明鏡高懸’,這四個字,無疑不是照著某些人枉法的舉動,
小史一咬牙,轉身便是往外跑了出去。
……
張譯則有些頭昏眼花的從屋裡走了出來,前幾日外頭動了風,
人就是在外片刻,那冷風一吹,便是入了骨頭裡,是又冷又疼,
他是關在書房裡,兩日都未走出過,今日要不是小廝過來說外頭見了一些暖陽,他怕是還要在書房裡,關門把文書全都看完。
十多年無戰事,剛好是可供黎明百姓修養,才漸漸的少了一些路邊有凍死骨的跡象,
先前端午發大水,朝廷是節衣縮食,咬牙空出了那幾百萬兩銀子賑災,
可從京都運往的銀兩,到了當地的州府,隻剩下幾十萬,
隨後一轉也是到了受災的地方,竟然是隻有幾萬?!
這無疑不讓天家震怒,便是讓傅大人全權負責此事,他們是從通州一路追查到蜀州,
如今已然是有些跡象,隻等他這處文書是與傅大人核對無誤,是要動身前往蜀州了。
“張師兄!”
張譯則剛是活動了手臂,瞧著父親的入門弟子慌忙跑來,
“慢些,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張譯則問道,
他這小師弟溫和,聽父親說人是踏實,會讀書,肯上進,已是秀才,
說是如今給縣衙裡給主簿打下手,壓壓心裡的那股子讀書人的傲氣。
“師兄,你快去縣衙看看,今日是來了一對夫妻,說是要合離,先前還是斷案好好的,後衙差是帶了一位美貌的婦人來衙裡,縣官大人就是停了斷案,說是等著衙差去詢證據,而主簿竟是讓那貌美的婦人去後衙!”
小史在縣衙裡,給主簿打下手也不過十來日,雖說是瞧出縣官大人與主簿,是有一些愛錢財,到底也沒有斷錯冤案,他便是一直閉口不言。
沒想到這兩人,是這般的齷齪,竟是有那般的膽子,要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