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州的父母官大人姓方,也算是張譯則父親教導過的學生,
他一身狼狽看到張譯則時,臉色鐵青,再看站在一旁,身姿嫋嫋的阿瀅,是心裡一涼。
到這時,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夫子的嫡子去了京都任職,
這個他是知曉的,並且還是在刑部,此次回來聽說是跟著位大人來辦案的。
他也想過去拜訪這位大人,然而幾次是口頭上的試探,張譯則都是輕飄飄的茬開話,他也不是那樣不識趣的人,便也沒有再說。
尤其這位大人是在瀘州時,沒有傳出他要離開的跡象,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便也是收了起來,
先前一些審案,他倒也是審的認真,可裡麵還是有幾分的私心,旁人也瞧不見,
第一次時,他還擔憂那位大人找上門來,夜裡是碾轉反側,睡不著,
然而有了一次兩次三次之後,那位大人也沒來派人敲打他,便是覺得放鬆一些。
除了每三年一次的,天家派人到各地州府省府,以及當地的縣調查案宗,
以此來排查各地官員,是否有判錯案審錯案,或者是受到一些賄賂事發生。
像此次這位大人前來瀘州,沒有來調取案宗,他便是徹底的放心了,
在看到這般美貌的婦人,那顆被他壓製的心,也逐漸的是活了起來,沒想到就這一決定,是讓他萬劫不複!
而且他是看出,張譯則與這位婦人似乎相識,方才他一進來,就是看向她,
“師弟來了啊,讓你看了笑話,今日有個案子,這位夫人是案件中主要的人物,本官瞧瞧她是身懷有孕,如今屋外是隆冬,冷風要刮骨的疼,是體諒她,帶到這後衙來詢問,哪知她是誤會了什麼,是把這菜都澆到了本官的身上。”
如是阿瀅沒有經過方才的那些事,就單聽這位方大人所說的話,定然要以為他是一個清白的好官,
也難怪他到這瀘州上任以來,是沒有人喊著他審案不清。
“是嗎?那我回去也得同大人說,師兄你真是體恤百姓,想來夫人回了府邸,遇到大人也會說起今日師兄對她體諒,”張譯則很‘懂’事的道,
然而方才還口舌蓮花的方大人,聽到這話,臉色猛然一白,
再瞧阿瀅時,他是雙腿發顫,直接的跪在了地上。
先前瞧見這夫人,貪圖她的好顏色,從徐源那裡得知她竟是寡居,便是起了那樣的心思,
如今是被嚇得頭腦清醒,更是冷汗淋漓,
這等絕色哪裡還輪到他,定然是早已經有人護著了。
“夫人,下官審案前多喝了兩杯酒,頭腦發昏,聽信了徐源胡說,下官平日都是秉公辦案,萬萬不敢是出任何差錯!求夫人……”
後麵的話,方大人實在是不敢再說出口。
“方大人如何辦案,自然會有京都的史部派人來查,大人求夫人又有和用,”張譯則三言兩語就把阿瀅給摘了出去,
澤欽上前是給阿瀅遞了一個眼色,旁邊的嬤嬤是小心的扶著阿瀅往外走,
雪天路滑,她來時便是也聽說夫人身子骨不好,先前是在通州便調養了一些時候,才到瀘州來,嬤嬤是對阿瀅格外的上心。
“那許蕪……”阿瀅看澤欽,
“她無事,合離已經讓人辦好。”
阿瀅是輕輕的鬆了口氣,看到澤欽,阿瀅是下意識的眼神在周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