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阿瀅掀開櫃門喊人,方才還站在跟前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至於他所說的暗衛,阿瀅更是有些心慌,暗衛她隻是在通州接觸過,
當時她咳嗽的厲害,還是想去通州走一走,傅景麟是讓跟著暗衛來看著她,
難道這一次,傅景麟同樣把跟著他的暗衛留下來了嗎?
方才她聽的的那些話,他們所說的大人,是有些像說傅景麟,
在通州時,他也是去過田間地頭,回來衣物上也帶有汙泥,頭發也有。
那時她想傅景麟或許是走入了,那些受災較重的地方,所以才沾染了,
原來是有人在他巡視途中,誤會他是貪官,是對他扔過泥土這些東西。
老人說見到傅景麟是前幾日,如今他們這是才到湘南邊界,根本是還沒進到湘南的腹地,
蜀州似乎在湘南往下,如是要去蜀州,還需的趕路幾日功夫……
阿瀅不知為何影子,突然就把她放在這處,影子走的匆忙,似乎是有人在後麵追著他,
如果是傅景麟留下來的暗衛,倒也不用把她給藏起來,
那到底是什麼人在追著影子,或者是在追著她?
“哢擦,”屋頂上的瓦片是有被什麼東西給踩碎,發出聲響,
躲在櫃子裡的阿瀅當即是秉著呼吸,櫃子是破爛,有一處空隙能瞧見外麵,
冬日裡外麵是黑漆漆一片,可還是勉強能瞧見有人影晃過的跡象,
“追,他往南邊去了,他已經傷著,人已經被他帶了出來,敢叛了我等,分兩撥,一隊去截殺影二!不能讓他說出主子是何人!另一隊尋人!”
阿瀅躲著不敢動,隻待人都走了,她輕輕活動了有些發麻的腳,
影子把追殺他們的人都帶走,阿瀅在確定外頭依然沒有人,
她才悄悄的從櫃子裡爬出來,目光擔憂的看著南方。
影二顯然就是影子,他這是……
他把自己從通州帶出來,原本是要交給一些人的,可轉頭他又後悔了。
如今是惹的與他一起共事的人,是要取他的性命,
這些人一看就是有了凶狠的歹心,就是不知他們所謂的主子是何人。
阿瀅不敢亂走,這屋裡是安靜,周圍倒也沒像是被水淹過,
到了湘南,如今要回瀘州倒是有些麻煩,如是此處還好好的,那她與行商的人一同回瀘州,便是安全,可現在此處地方還一團亂糟糟。
她大著個肚子,身上是沒有帶著一兩銀子,全身要說得上值錢的,就是她披著的披風罷了。
阿瀅這一等,是天色露魚肚白,她再也熬不住,在桌椅上趴著歇歇,三四天的馬車,她從來就沒有好好的睡過。
……
“你這老太婆,不要多管閒事!”
“都是四肢健全的人,在這裡欺負老弱,你們還有那個臉?!外頭有以賑代工,就是那白了頭的老人,都是拿上了鋤頭去修了路!每日還有十個銅板!”
“十個銅板?這算的了什麼?”有人是滿不在乎的恥笑。
“趕緊走,喲,你這老太婆穿的還不錯,把鐲子給我脫下來!”
阿瀅是被屋外吵鬨著醒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外頭發生了什麼,
她是走到門前看,發現個滿頭銀色白發,拄著拐杖的老婆婆,正是被三四個青年男子,給推讓著,在不遠處樹根下,還倒地兩個起不了身的年邁老人,
“你、你們,你可知道我兒子是誰?!”
“哈哈哈哈,你個老糊塗的東西,你都不知曉你兒子是誰,我還曉得,彆廢話,把鐲子給脫下來,要是不脫,那你這隻手也彆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