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人一走,方才走上前同老夫人說話的那對父子,其中年輕稍顯得男子,便是有些不樂意地說道。
“爹,祖母她就是偏心大伯,如今大伯失蹤,顧輕央也不見了蹤影,她怕這個顧家的東西要落到我們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撿了個乾孫女回來!”
不過在想到剛剛那個大的肚子婦人的模樣,心裡還是有些可惜。
“這話不要當著老太太的跟前說,事情還沒有個結果,就收起你那樣的小心思,”方才還一臉和善的婦人,此刻是臉色也陰沉了起來。
“不就是那樣,眼看事情要平息了,她帶回來一個乾孫女,難道我們這些同她有血親的,到眼裡還不如一個外麵撿來的!”顧從咬牙切齒說道,
而一旁被安置好的阿瀅,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是大著肚子從廬江到了蜀州的宜川,
在前前後後差不多是走了快有一月,也幸虧肚子裡的小東西懂事,都沒折騰過她。
老夫人細心,阿瀅大肚子是及時把自己身邊的一個婆婆給派了過來,梳洗了一遍,躺在有些陌生的床榻上,一下也沒有睡意。
宜川這處是沒亂,可方才進城時,瞧見那帶刀的衙差在街頭上是來回地走,
這樣的景象在廬江是有,但沒有這般頻繁,阿瀅推測,或許是那些攪亂的,難道說有人躲在這宜川?
想著想著,阿瀅便是眼皮重了起來到底,是趕路有些勞累了,無需片刻便一時安穩地睡了過去。
隔日醒來,便是聽到屋外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叫聲,
宜川是似要比廬江來的冷一些,正巧,婆子端著已經暖烘烘的炭盆進屋,
有聽的動靜,婆婆把早已經是烘著,暖和的衣物拿到幔帳裡來。
休息好了,阿瀅是被婆婆引著前往飯廳,可在路上是恰好迎頭碰見了臉色陰沉,身體有些瘦弱,卻是手上脖子頭上都帶著閃亮金飾……的人。
“你要是識趣,就趕緊從顧家走,不然……”對方上前是微微探頭,同阿瀅陰惻惻地說。
“不過是一個徒有其表的乾孫女,都不姓顧,當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命,”
要換做一個膽小,沒見過世麵的人,是要被嚇得亂了神,
可阿瀅從京都出來之後,她便是慢慢見的多了,能看得出眼前這個人有些虛張聲勢。
“可這顧家也不隻是公子說了算,難道這顧家不是顧大人的嗎?”阿瀅有些疑惑的發問,然而無疑這句話不就是甩在顧從臉上的巴掌。
他們一家人如今住的地方,是大伯的府邸,吃穿用度多數都靠著那個大伯。
“你有膽,好!那我們就走著瞧,”顧從獰的一笑,看著阿瀅那張花容月貌的臉,那笑裡又多了幾分彆樣的意思。
阿瀅並不在意他的威脅,在轉身要跟婆婆去飯廳,還沒踏進院子時,便是聽到先前威脅她的那位人,是提高聲量衝著人說喊道,
“祖母你糊塗了嗎?就算顧輕央失蹤不見人,也不能是個外頭懷了野種的下賤婦人,來當咱們顧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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