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二……
他帶著自己從瀘州一路到蜀州,確實一路都沒有曾苛待她,
依依對她的幫扶……阿瀅是心裡歎了口氣,拉著孫依依的手,是往內室裡麵帶,
“依依,這個忙算不得上是我幫,但是我能答應你,去世子爺那處打聽問問,你也知曉,事關朝廷的事可大可小,影二帶我出廬江的時,說要以我為要挾,逼世子爺不得再追查銀子的下落,”
“這其中的事,我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所以,”阿瀅說的是艱難,
如是影二真的在這其中,是有不可逃脫的罪,
她不可能有天大的本事,給他保下來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就是這意!”孫依依是眼睛一亮,
拉著阿瀅的手緊了又緊,並且是從先前眼睛帶淚,到現在是破涕為笑。
阿瀅瞧著她這高興的樣,便是心裡又從愁上了一分,
她實在是不忍心讓依依,如看到了前路,可下一刻卻是攔腰中斷。
不過隻是答應她去問問,就高興這樣,如是結果不好,她如何開口?
孫依依在顧府裡也住了下來,先前澤欽是說傅景麟清算完成,又要重新奔波其他的地方,
如今估計還在寫折子,她得趕在傅景麟遞折子之前,去打聽打聽,
不過再去尋傅景麟時,阿瀅是抓住了守在院子外麵的澤欽,對方瞧見她時,轉身就要走,
“瞧見我了就要走,需的我幫忙時,可不是這作態,”阿瀅慢悠悠的出話喊著澤欽,可步子卻是邁的著急,
這兩日稍稍是見了一些暖陽,可到底是比不上夏日的溫度,能把地麵的水汽烤乾,
她走得快當然是步子不穩,身形都看著搖搖晃晃,隻怕是下一刻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澤欽趕忙地在原地站住,
“這事我沒法對你說,世子爺還在書房,你不妨直接去問他,”澤欽怕是惹禍上身似的,趕忙一個閃身就不見了,
氣的阿瀅是在原地,又咬牙切齒,把澤欽的恩怨又是在心裡記上了一筆!
書房前是沒有旁人伺候,阿瀅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才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屋裡是傳出還有一些喑啞的聲音,
阿瀅是推門走了進去,瞧見傅景麟是坐在案桌後,台麵上是放了不少的紙張,
那桌子都放不下,不知從何處又拖來了一張小的桌子,上麵也是層層疊疊的文書,
見她進來,傅景麟便放下手中的毛筆,把還開著的窗戶關上。
“坐,”他指著案桌旁邊的椅子上,此處竟然是地籠都有準備,
阿瀅不快的走過去,扶著椅子慢慢坐下,
“有沒有覺得難受,”傅景麟問道。
“?”阿瀅都沒反應,他問的是什麼,
隻得是眨巴那水霧霧的眼睛,一片純真的是瞧著他,
傅景麟端起溫茶的手一頓,隨後是有些不太自然地遞到了阿瀅的跟前。
“我聽說孩子到了月數後,是有動靜,晚上歇息也會被鬨醒,”他說這事,微微垂下眼瞼瞧著阿瀅很明顯鼓起來的肚子,
書房裡筆墨氣息濃厚,多數是談大事,以及靜心的地方,
阿瀅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能坐在傅景麟書案旁邊,與他談起多數男子都不曾在意的事,
越是權勢的人家,規矩就越是多,夫人身懷了,便開始分榻而睡,或多在妾室房裡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