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被孫依依告知,阿瀅早就在不遠處的帳篷裡安歇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可是佩靖侯府的人!”
任誰是好好的看護的人,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給搶走了,定然是心裡有些煩躁的,
並且帶走的人的人,還是一個身份舉輕若重,不能輕易得罪的。
“我什麼都沒做,”將領坦然道,
“你什麼都沒做,你就把她給帶到這帳篷裡,你還想做什麼?”澤欽恨不得都抽刀出來,架在眼前人的脖頸上問問,他是不是想打一場!
“僅此一次!”澤欽是冷著臉,說到最後便也坐在旁邊,不肯再挪動一步。
藏在暗中坐在樹梢上的暗衛,與分散在帳篷周圍的那些兵將,相互對視了一眼,
彼此聳了聳肩,他們將軍也是一個倔脾氣,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暗衛與澤欽是不在誰領導誰,一人再暗一人在明,相輔相成,
他們是不能隨便出來,隻有生命危險,才能顯露,所以明處就是澤欽意思為主。
阿瀅被兩撥人護著,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暗湧流動,
路上隻覺得是輕巧了許多,並不是像之前那般被影二帶去蜀州,雖說路上沒有苛待她,但也趕路讓她疲累不堪,
半途中,阿瀅是想與孫依依坐一輛馬車,她準備是要掀開車簾,與澤欽商量
,
隻覺得馬車縱然一搖晃,似乎在攆著什麼東西了,整個馬車都開始一側倒!嚇得她驚呼。
“躲在裡麵彆出來!”
阿瀅隻聽到馬車哐啷一聲響,先前全部傾斜的馬車一下又回正,
她坐在其中是被顛的手臂磕在窗戶上發痛,可也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肚子!
阿瀅不敢開窗,他們是在趕夜路,這還沒出蜀州,子夜天上是懸掛著幾顆灰暗的星子,
風聲是不大,可以吹動兩旁的鬆柏呼呼地響,隻聽耳邊是抽出刀劍清脆聲,
“一群宵小!”
阿瀅是聽見澤欽低聲地罵道,
她是走在隊伍的中間,而孫依依的馬車是在後頭,阿瀅有些擔憂孫,
孫依依是在得知影二消息之後,雖說是喝了酒醉過一場,
可情緒是依舊不高,怕孫依依是有危險,沒來得及反應被傷著。
“澤欽,你去後頭看看依依,”
“放心,她那處有人護著,躲好,彆出聲!”澤欽的聲音是時遠時近,
阿瀅也不敢讓他分神,是雙手緊緊地護著肚子,眼睛瞪著車簾前頭。
直到是她馬車周圍的聲響,是越來越少,都在外圍,阿瀅是剛想鬆口氣,
突然是眼睛被什麼東西一晃,刺的眼睛有些發疼,他下意識地抬手想擋,
而就在下一刻,那宛如針尖細的劍端,直到了她的眼睛前,
“殺了你,看他還有沒有這般心思狂妄!”
阿瀅隻聽到一聲喑啞聲,像是生鏽鐵片,相互磨蹭而傳出的,聽著耳裡不舒服的聲音,
眼前的車簾是被輕易劃破,她瞪大的眼睛是瞧見,馬車車轅上蹲著個反手拿劍,一臉凶狠對著她刺過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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