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阿瀅一醒來,就找澤欽問孫依依,
澤欽是有些佩服世子爺,阿瀅是容貌絕世,性子也是溫柔,
可偶爾,實在是讓他這有些心急的人應付不了。
心裡頭還是默默地想著,還是櫻穀來的好,跟他一樣品性相投,
人瞧著沒有阿瀅來的溫柔好看,說話也愛跟他大小聲,可他就喜歡那樣的。
“她已醒來,你過去瞧一瞧,早食想用什麼?”
澤欽說的是有氣無力的,昨夜怕暗中還有其他的人來,他眼睛數著次數在眨,
耳朵更是豎起來聽著,阿瀅夜裡會不會有其他動靜,
是怕之前馬車上的那一陣顛簸,以及殺手險些要了阿瀅命的情況,怕她是嚇著,
萬一這情緒起伏過大,出了什麼狀況,他是要到路上就以死謝罪。
“我想喝一碗熱乎的豆漿?”不知怎麼的,阿瀅就突然想喝一些甜絲絲的東西,
是有些期待地瞧著澤欽,如今他們是在這驛站裡,想要找豆子,應該很簡單吧,
澤欽是托著肩,站起來是顯得有些虛弱,身形還晃了晃。
看的阿瀅是有那麼些忐忑,然後小聲有些商量似的說道:“不行就算了,我也並非隻要喝那豆漿,米湯行不行呢?”
話鋒一轉,又是想要喝米湯了。
澤欽這一下都坐不住的,兩步就往外走,隻聽到他是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為難我,想報複之前在顧府裡的事!”
阿瀅是開心的眉眼帶笑,她就是想要整一下澤欽。
當時在顧府裡,他求的自己倒是一副狗腿子的樣,後來是有事找他了,他卻是避之不及!
世上哪有那麼簡單不需求回報的。
阿瀅得知孫依依已經醒來,她便是慢慢地,托著自己的肚子去尋她。
剛到門口時,瞧著孫依依是手裡拿了個盆,麵上沒有先前那般的痛苦,
在瞧見阿瀅來時,她是眼睛一亮,隨後是小心的把阿瀅給扶到房間裡。
“我昨日去尋了你,澤欽是說你已經歇了,我便也不好打擾,阿瀅謝謝你,這次真的很謝謝你,以後你想讓我做什麼?我絕對無二話!”
“我、我,”孫依依是激動的,心裡有太多的話,如今堵在喉頭裡說不出來,
這仿佛是生命到了儘頭,本是對世間有太多的戀戀不舍,可突然得知是能繼續活下去,
看到無儘的希望,從心裡散發出來的感激欣喜,是已然讓人有些癲狂的欣喜。
如今孫依依便是這般,眼睛發紅,眼淚控製不住的是從眼角出來,
阿瀅見她並非悲傷的痛哭,反倒是喜極而泣,她是有些疑惑。
“這是怎麼了?”
所以原想是大聲的同阿瀅說她這份欣喜,可想起影二的事不便於透露,
是拉著阿瀅離門口遠了一些,,在阿瀅的耳邊說著影二沒死,
阿瀅同樣是驚得瞪大了眼睛,
“可是真的?!”
孫依依是又哭又笑地,拉著阿瀅走到了還放下的幔帳床榻前,
影二是受了重傷,如今趴在床榻上,背後是綁了一圈白色的布,上麵還隱隱的是能看出血染透白布。
看到阿瀅與孫依依兩人過來,他所以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
可阿瀅是還能從,他那雙淡然的眼裡瞧出了一絲的感謝。
“那這便好,往後同依依好好過日子吧,”阿瀅也是心裡一陣舒暢,
她的兩位好友,京都的蘇語嫣,與她一起回瀘州的孫依依,她都希望這兩人是過得安康,舒暢,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