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瀅開的糕點鋪子,不是廬江城裡的主乾街道,但也是分支,不是街頭旮旯的地方,
這一處來往的行人還是有些多的,在加之先前的程照思書坊,做過一些詩詞賽事,
如今是到學子們的口裡,還算是有些名氣的,多數人都願意來她這裡購。
每一日糕點雖不說全售完,但所剩的不是太多,阿瀅是對這個鋪子很是看重,
如今她除了偶爾閒暇時,做一些手脂姑娘家喜愛的物件,多數的心思都放在這糕點的鋪子上。
糕點是瞧見銀錢較快,那手脂之類的姑娘家喜愛,可是買了回去,也一時半會兒用不完,
而這糕點鋪子是入了口的東西,吃了便就沒了。
“你們可知曉的糕點鋪子的掌櫃,她不曾住後麵巷子時,我同我家夫人是琴瑟和鳴,她一來,就引得我同窗是偷了家裡的銀錢,送於她手裡來,鋪子的本錢或許就是這般來的!”
“我這副樣子,她就是罪魁禍首,害得我家散!與我合離的妻子,不讓我看一看血脈相連的女兒,我苦讀詩書,就是為了他們母女兩人!”
“現如今我便是什麼也沒有了,家沒有了,賢惠的妻子離我而去,與我骨肉相連的孩子,我是瞧不上一眼,你們說這樣的人,開得這樣的店,誰敢吃?”
人心隔肚皮,麵上是裝著的,誰能知曉他心裡是如何想,
阿瀅第一次瞧見徐源時,以為他是讀書人,懂得道理,
可因為許蕪走的近了,也多了解了這位徐源幾分。
能把大著肚子的許蕪,從屋裡趕出來,過了一夜才出現在巷子裡,口頭上說著尋找,
又是在爭執期間,憑著腦子一股熱,推倒許蕪,導致肚子裡的孩子早產了,
並且是瞧見許蕪之後滿身的血,他竟是嚇得腿腳軟在地,沒想及時去找大夫!
就這樣的人,在人前說著她害得,他家裡是四分五裂?
方才與人介紹糕點的許蕪,聽著徐源那些話,瞧見原本是想要買糕點的人,是直接轉身要走,
而在外間看笑話的那些人,便是對著店門裡指指點點,許蕪開始有些慌。
如這店是她的,那開不下去便是罷了,可她也是給阿瀅當夥計的,
如是壞了店的名聲,讓店開不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胡說什麼!徐源,我們對簿公堂的那份文書,我還收著的,你要是敢喝醉酒胡言亂語,我便是把那份合離書給貼到公告上去!讓你的同窗好好瞧一瞧,你這位讀書人,如何私下裡是對待自己的妻女!”
“不對,我與你早已經合離,談不上妻,你如今是空口誣賴阿瀅,當真是狼心狗肺!那日夜頭如不是她帶了大夫來,你推我滿身是血,我如今早就是一屍兩命!”
喝得醉醺醺的徐源,是還坐在糕點鋪子門口,一手拿著酒壇,
在瞧見許蕪出來之後,是眼睛一亮,想上前去抓許蕪的手,許蕪趕緊去躲開,
“阿蕪,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你還記得我求娶你時,你是如何的高興,就是她!她來了之後你才是變了,先前你是個賢惠的妻子,洗衣煮飯,與我說著的肚子裡的孩子出來,一起放風箏,可什麼都變了!”
在一旁站著的阿瀅,是被徐源這話給氣的是,牙齒咬得緊緊,
她如今也是大著肚子,在想著許蕪是挺著這般大肚子,為他操勞家務,恨不得踢徐源幾腳,
也是到了這月份,阿瀅才知曉,當初許蕪是在雨中走,是如何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