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說的是何意,”
阿瀅是在院子的桂花樹下坐著,櫻穀與薛兆兩人,是齊齊的站在她的身後,
櫻穀就不必說了,薛兆那是在戰場上見過真刀真槍,手上不知道收了多少條人命,
即便是沒有刻意地用威勢壓人,然而那眼神掃過,梁啟心裡打突突,
可他也是咬牙不肯退縮,他手裡還捏著當初阿瀅身份的問題。
“你怎麼可能不懂,香囊是我娘在水裡撈出來,放在你身上的,是你的,也可能是彆人的,這麼說你還不懂,”
梁啟思嘿嘿一笑,儘管櫻穀已經是用眼睛瞪著他了,
格外嚇人的侍衛,像是下一刻要取他命一般,他還是不能離去。
“你瞧瞧,你如今既有丫鬟,還有這麼厲害的侍衛,就你開的鋪子,而且還是在京都,打著算盤算一算,鋪子租下來每月的大幾十兩吧,再說買,那也得上千輛不是,”
“公主府裡榮華富貴,你招呼一聲,有百千人的應聲,這些可都是你如今身份為你帶來的。”
梁啟像是拿捏準,阿瀅如今不敢拿他怎麼樣,
竟是走到阿瀅的跟前來,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當他進行伸手要去端,阿瀅旁邊的茶壺,為自己倒一杯茶來。
聽說那有權有勢的人家,喝的茶便是那一葉一芽,在那霧蒙山上那幾顆白檬茶,
一年在清明時節,便就產出幾兩,全都供應了皇家,
方才他便察覺這茶香倒出來是清淡,可久久不散,聞著那茶香便都是神清氣爽。
“嘭!”
“哎喲!你這狗奴才!”梁啟在凳子上沒有坐住,直接撲倒在地,還打了個滾。
他看向一旁,那剛剛直接踢倒椅子的侍衛,罵了他一句狗奴才,
可又想到什麼似的,站起來當著阿瀅麵,再也是不願裝作了。
“你瞧瞧,你身邊的人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還不是因為你是假的,”
阿瀅是裝著有些氣道:“你休要亂說!進了母親耳裡,我如何解釋!”
梁啟是過沒腦子的話,阿瀅是為以往自己是被他唬住,暗暗的笑罵著她笨。
當初她是身在侯府,又何必怕梁啟呢,
隻要她有那心思,在傅景麟的跟前說了梁啟幾句話,他便是再也不會來侯府了。
想來當初,自己生性膽小,想著不惹事,安安穩穩地等著傅景麟娶了世子妃,
到時候,她便是求著老太太的恩典,能出了侯府,
亦或者,是在那清漪院裡,不爭不搶的一輩子。
阿瀅當初想的沒錯,隻是她沒發覺如今自己的轉變,比起以前來的溫潤,
又或者是那閒談不想是得罪人的話語,她如今倒是漸漸地有了氣性在。
能當著傅景麟的麵,讓他走,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她跟前來。
以往,對梁啟厭惡,想讓他趕緊走,用個銀錢買了安生,
如今,她心裡竟是想,先穩住梁啟,問問他,是從何處知曉她是長公主的女兒,還能在這處開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