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
稚嫩的小嗓音裡,發出了一陣外頭小野鴨被驚起的聲,
能被舉高轉圈,元時那微微皺著的眉頭鬆散了,此刻是笑得眼睛都瞧不見。
小小的肉腿快速地倒騰,那沒什麼力氣的小脖頸也抬了起來,
轉了一圈後,眼睛是牢牢地看下阿瀅,小手對著阿瀅的方向一抓一抓的。
“就知道找你娘,多大了?外祖父帶你去書房讀書去,以後咱們學識好,上最好的私塾,出口成章,三歲就能寫詩!五歲就通曉治國之策!十歲了,外祖父就給你安排進朝堂!”
說著盛如直當真是抱著喝完奶的元時,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阿瀅,
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與自己的爹爹說,
小元時如今算下來是連六個月都還不到呢。
“他現在是心裡高興,你三四歲的時,他也是抱著小元時那般,抱著你去書房,隻是說的話是不同,”
長公主想起阿瀅小時,與阿瀅說了幾句,隨後是話頭一轉,說到盛家上麵去,
“盛家可有人來找過你?”長公主怕有人,在外頭欺負阿瀅,
阿瀅跟她回了家,可有些人是頭上沒有長眼睛。
“沒有,”阿瀅是搖了搖頭,
說起這來,阿瀅突然有那麼一些好奇,外加隱隱地有些心虛問長公主。
“娘親,聽說京都有個官員,他養了十多年的嫡女,竟是旁人家的,當初他與夫人是上京述職下了雨,是在農夫家生產,農戶的婆婆便把孩子調換,”阿瀅說道,
“你是想問,為何當初我就認定你是我的女兒,”長公主眉目之間柔和起來,一下就摸清阿瀅話裡的意思。
阿瀅那潛藏的心思,在長公主麵前,就像是那三歲的小兒,
到阿瀅的跟前來問她,包子是藏在左右哪手裡,小小的手,怎麼能全部包住包子呢?
阿瀅便就是這般,她側麵的試探,在長公主看來,一眼便就能瞧出大概了。
“小時的事我沒了多少記憶,有個隨身攜帶的香囊,我當初尋過那香囊的蹤跡,發現布料繡工都是盧江那邊習慣,便是對廬江很是歡喜,後來每每做夢,便是夢見娘親是俯身替我係香囊,”
“香囊這些年,我一直隨身攜帶,就想著有一日,如果能尋找到爹爹與娘親,你們能憑著香囊找回我,或是我拿著這香囊去認親,”
“前不久,救我的那家人,是有人找上門來說,香囊當初是漂在河裡,根本就沒有係在我身,隻不過是他母親,從水裡撈起來,隨意塞到我懷裡。”
長公主聽了是直接笑了出聲,如是阿瀅還小,她想把阿瀅給摟在懷裡,好好拍怕她背,
不過阿瀅大了,長公主隻是格外溺愛的伸手,拍了拍阿瀅的手背,拉倒自己掌心裡握住。
“你小時最喜歡香蘭,是因你舅舅是與你說了一則故事,有個戰無不勝的將軍,在外中了毒是暈倒之吃了一株香蘭,便解了毒,隨後就連連打了勝仗,你丟失的時,身上是掛著一個香囊,還繡了一瀅字,那是你過生辰時,要求我親手為你縫製的,”
“至於為何不問,是認定了,你想想,如有一日元時丟了,再次相見,你認不認得他?”
阿瀅果斷的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懷胎十月,養著能跑能跳,能喚爹爹與娘親,怎可能會不認識自己的孩子,”長公主笑看著阿瀅,她眼裡的阿瀅,還是幼時一般,
阿瀅是徹底地放心下來,倒也是為自己這點小心思覺得很好笑,
可娘親那般忙碌,還回答她像是小孩子玩鬨的問題,阿瀅心裡更是暖烘烘的。
“櫻穀,你把我前兩日繡好的腰帶,給裝好,再拿上五十兩銀子,準備好一些糕點,放在籃子裡,問問府邸裡的繡娘,可有現成的老夫人穿的衣裳,裝上兩件,明日讓薛將領拿去山水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