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著傅景麟說的那些話,有些不敢置信!
“你、你不能這麼做!我可是你祖母!”
“你娘侯夫人在你年少時,不曾管過你,是跟侯爺後院的那些女人爭風吃醋,險些害得你沒了命,你是記不記得?”
“你落在那水裡,如不是我走過,如今你還能是坐在這馬車裡?能得到天家賞識,更是與東宮結識成至交好友?”
“我養著你是到了知事的年紀,是老太太我厚著臉皮,找了宮裡的玉家那位娘娘,是求著她讓你做了東宮的伴讀!”
“如今你是狼子野心,是把自己的親祖母,要趕到外頭莊子裡去!如若讓旁人知曉,你這得已天家賞識的人,怕是也走不了多遠!”
“老太太我當初是瞎了眼,既是把你扶起做侯府的世子,你爹即便再沒用,他與二夫人生的庶長子倒是個聽書懂事的,我如若當初是培養他,如今就不會是遭受,從侯府裡被趕去外莊的下場!”
老太太是每說一句,心裡的怒氣便就上了一層,
越說到最後,她看傅景麟的眼神便是憎恨,宛如傅景麟是奪了,她人生當中最在乎的東西。
老太太最在乎的是什麼?
她在乎玉家,在乎侯府,
而這兩樣東西都比不過她在侯府,在玉家,所要在那高高的位置,
她的一句話,是能讓侯府,一個京都後起不大權貴玉家是以她為尊。
侯府的世子爺,是她在一旁照料,到知事的年紀,便尊她這個祖母,
在侯府裡她說一句話,許多時候是比當家主母侯夫人,都還來的是有威懾力,
更多時,竟是跳過了侯夫人,與傅景麟,便直接是做了個決定,
她選定玉馨,為傅景麟的世子妃,不顧侯夫人不顧傅景麟所想,便就是這般敲定了下來。
而在玉家,玉家是一邊靠著那進宮,當了天家妃子的姑娘,一邊是靠著她這個老太太,
而老太太更是能做得了,堂堂侯府世子爺的主意,更何況世子爺還是東宮的左膀右臂,
老太太何其威風,
兩大權勢都抓在自己手心裡,老太太如何來的不痛快,
如今傅景麟,是不願意像以前那般,對侯府放手是要插手,這就引得老太太越發得不快,
更是說出了,她眼裡傅景麟,沒有庶長子傅長羽來的好。
“祖母若是掛念傅長羽,過些時候我送他來陪祖母,”
傅景麟是不管老太太如何的氣,說道之後,
便是掀開車簾是走下了一旁,此處恰好距離阿瀅糕點鋪子不遠。
“傅景麟!你這般對待自己至親之人,往後即便是你位極人臣,也沒有人能服氣你!你如今是誌得意滿,實際不知便是如空中樓閣!除了老太太我,沒人是為你謀劃這些!”
“你不要盛家二姑娘,心裡還記掛著那卑賤的人,是被她迷的三魂五道,等你清醒了,便是來不及反悔!到時老太太我倒是瞧著,你所謂的喜愛,所謂的真心,在權勢富貴眼前,你能選擇哪一條!”
“你把老太太我送到外莊去,以後便就不要再來瞧我,老身的孫兒便隻有侯府裡傅長羽!”
老太太是說得急切,不斷咳嗽,可她在說完之後,也沒放下車簾,
那雙渾濁的眼睛,是牢牢地盯著傅景麟。
似乎等著傅景麟,聽了她這一席話,是有著彆的決定,
不送她去外莊,還是能回到那旁人路過,便也不敢抬頭的侯府,
還是那個說一句話,比侯夫人都管用,但侯爺,比世子還來得有威嚴的老太太,
而傅景麟在下了馬車之後,對是架著馬車的澤欽說道:“送老太太去燕郊外莊,”
“傅景麟!”
老太太是啞著嗓子,是如鳥兒最後一聲淒厲喊叫,喊過傅景麟之後,便是就沒了聲。
傅景麟是站在馬車外倒沒走,
他轉過身瞧,那因為心緒起伏過大的老太太,此刻是昏倒在馬車裡。
“去燕郊,派人是在外莊子裡看著,有什麼人去靠近,”
傅景麟負手身後的手,緊緊握著拳頭,骨節泛白,
怕是他再用力一些,那手指上的骨,都要突出皮肉來,染他一身血。
澤欽奉命地把馬車,趕著往燕郊的方向走,
對於老太太他心裡是恨的,可同時又有那麼一些說不上來的悲戚。
他瞧見過老太太在世子爺少時,對世子爺如何的好,
就如老太太所說的那般,如是當初老太太沒有細心看護,
世子爺當真便是掉在,侯府裡的湖裡沒了命。
然而這人上了年紀,很多事便是隻瞧中了眼前,瞧見自己所在乎的,
老太太以往,她是為玉家,為侯府,為他自己,三者能起到很好相互製衡。
然而不知在何時,這三種便是開始相互的擠壓,到底是老太太自我占據了主場,
如是再不送老太太去外莊,不讓她避開哪有心之人,
方才老太
太說的話,遲早有一日會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