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冒出那拇指大小的小葡萄,如今是青翠,瞧一眼便是,能酸得直流口水。
“今年天氣有變,大風比去年來得要早一些,原本是要有半月之後才走,可昨日京都夜裡大風,我收到了消息,瀘州已經下過幾場大雨,江水已經有漲上來的趨勢,”
長公主坐在阿瀅的一旁,她眼神格外的慈愛看著阿瀅,還有隱隱的愧疚。
一家三口是好不容易的團聚,她跟盛如直,不是一對好的父母,
要因為其它的事放在最前頭,把阿瀅給放在後頭去,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盛與家二房打過招呼,有麻煩的事,儘管去找他,”
坐在一旁的盛如直,此刻到伸手揉了揉阿瀅的頭。
如是阿瀅還小,估計他得把阿瀅給抱起來在懷裡顛了顛,
才能是表現出他愛護阿瀅,隻是因為公務上的事,他總得是要先去處理。
阿瀅哭笑不得,父母把她當作小姑娘,可實際上,她已經長大了。
“你們不必掛懷,在京都誰能還給我氣受呢,舅舅可是天家,表哥是東宮太子,”
“對,誰也不敢欺負你!要是誰敢給你氣,你進宮找你舅舅去,我把我的令牌給你留下,”
長公主突然是提高了聲音,眼裡是帶笑,她把元時遞給早已經想要抱抱的盛如直,與阿瀅說道,
“我與你爹爹走後,如是有那些不開眼的,你也不
必估計什麼,就是鬨出天大的亂子,還有我跟你爹爹在前麵,為你擋著。”
阿瀅是眼裡微微泛紅,摟住長公主的腰身蹭了蹭,一家三口又說了一會兒話,
不可再讓父母擔耽擱下去,阿瀅便主動的提出,讓兩人趕緊啟程。
阿瀅抱著小元時站在外頭,薛兆趕著馬車是從府邸前離開,
原本還在她懷裡好好的小元時,突然的是張口大聲哭了起來。
而在馬車裡的長公主,是聽到孩子的哭聲,再也忍不住地,掀開一邊的車簾,是探出頭來看,
早已經是幾丈遠,能瞧見那一身肉嘟嘟,雪白雪白的小肉圓子,在娘親懷裡是哭鬨不止。
“你說他是不是舍不得我們?”長公主是聽到那稚嫩的哭聲,心裡也悶悶的難受,
盛如直摟過長公主,他們生在這般的人家,
手裡掌控著權勢,享受著旁人沒有的,自然也要肩負責任。
阿瀅好不容易把小元時給哄好了,小胖墩趴在她肩膀上時不時抽抽,
外頭已經瞧不見長公主跟盛如直,兩人離去所乘坐的馬車。
“好啦好啦,在下雪的時,外祖母跟祖父就會回來看你了呀,”
“現在這麼大的府邸,可就咱們母子倆了,你得……”
“這這、這孩子是誰的?!你是阿瀅吧,你是阿瀅!這是你跟誰生的孩子?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你怎麼敢!!”
阿瀅沒轉身進了門,是聽到身後不遠處的街道上,傳出那即是有些陌生,可又有些熟悉的聲,
她回頭去看,佩靖侯府的老太太手裡拄著拐杖,一雙仇恨的眼睛是瞧著她,
“你這下賤胚子,竟敢是生下我傅家的血脈!”
她沒瞧錯,那孩子像極了傅景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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