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得厲害,再說起霸道來……她倒想到這孩子,是跟誰有些相似了。
“聽吳大夫說,你這天花好了,便讓你來宮裡走走,先前你皇帝舅舅,也被賊人害的得了天花,他那些年東奔西走,身子骨前強健,也沒什麼事,熬過去,”
“再一個,我先前同你所說的,毅博府家的世子,你怎麼看?前兩日天家再尋起我的意思來。”
毅博侯府那位白世子,祖母沒提起,阿瀅都快些忘記還有這麼個人,
“外祖母,我犯了天花後,你瞧,臉上再不如先前那般,來的時候,我鋪了一層厚厚的脂粉,如今……倒也沒先前那般底氣,”阿瀅是說得有幾分少了底氣。
而還抱著元時的太後,聽了阿瀅那話,伸手在她手背上,下了一些力道拍了拍,
不同意地看了阿瀅一眼,同時有些好笑地說道。
“你同外祖母邊說話,還要遮著掩著?”
“你什麼身份?皇家血脈,身份尊貴,學識不差旁人,更是個心思靈巧的,作何要少了性氣?”
“你便直接說,佩靖侯府的世子與你有一段情,如今還拿不準主意罷了,外祖母又不是那些老頑固,要你一定按著我的意思來,”
“再說,你皇帝舅舅,又不是那般沒用的人,需得是用女兒家的婚事拉著人,才能坐穩皇位。”
“外祖母~”
阿瀅被太後看穿自己的心思,麵頰上有那麼些微微的赭紅,
不過她確實是那位白世子,沒有任何的心事的。
“好好好,祖母瞧你這神色,知道你如何想的了,此次他去湘南所辦的事,倒也有幾分出彩,皇帝也說不錯,算通過了一些考驗,就等你娘親與父親回來,瞧看他們怎麼說。”
對於阿瀅跟傅景麟婚事,她倒沒什麼不樂意,
傅景麟這人心思深沉,才思敏捷,是個有能力的,
更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前兩日,她親耳聽到天家說,
如傅景麟有皇家的血脈,薛景之是做不到如今的東宮之位。
傅景麟與方謙修還有薛景之,三人一同長大,他也絕對無反叛之心,
傅景麟輔佐太子,大好河山便再能安穩百年能有的,
至於百年之後的事,她與天家是瞧不見了,還操那份心?
隻是像傅景麟這般心思縝密之人,他要是做些什麼,枕邊的人都很難發覺的了,
可他處處所作所為便都能瞧見,他對阿瀅是心有所屬的。
就他這般做法,還是惺惺作態,那也隻能說他這人何其的可怕,
然而仔細想想,他也無需算計到那般,
隻等東宮即位,他便就是權臣,要什麼能不行?
“外祖母,那您覺得……”阿瀅突然想聽聽太後的意思,她格外尊敬這位老人。
“外祖母人老了,看人的眼神也不準,佩靖侯府傅景麟,往後落敗不了,隻是他那般年紀便有那等心思,讓我這般的人想著,也心裡發涼,”
“他到對你有情義在的,如連我們這些人都騙了過去,那我也想不出來是為何,
“隻是……他這般的人,需得在身上套著個繩子,在他極致憤怒要做錯事時,須得有人把他往回扯。”
阿瀅心裡一驚,外祖母竟覺得傅景麟瞧不得透的,還有些險……
可他在自己的跟前,竟能做出故意酗酒之後的醉態。
阿瀅垂下眼瞼,不再開口,臉頰微微有那麼些羞紅,
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的是相互的捏一捏,
太後都瞧在眼裡,隻是笑笑不說什麼,或許,套住傅景麟的繩子已然有了呢。
先前天家,便同她說過,如阿瀅選那位毅博侯府世子,倒也行,
對方身家清白,對天家忠心,阿瀅過去定然不會受到任何的屈辱,
或許,那一家子怕都要看著她的意思來,
但唯有一點,皇帝不好插手。
他給毅博侯府這個凶狠的虎狼,套上了繩索,在某些事上,也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比如那位世子,如今早已是有了自己紅袖添香的意中人,
白宿如是要把人,納做妾室,或者是通房,他全當不知曉。
若是阿瀅選擇傅景麟,也行,隻條件要苛刻一些許多。
“再過些日子,你娘親與爹爹回來,天家到時會讓傅景麟來宮裡,就看他能不能受得住了考題,我這麼乖巧的阿瀅,哪能讓他輕易的就能娶回去,”
“當初他可是沒少讓你受難,如今也該回報回報他。”
阿瀅便不多加開口,可也知曉,她與傅景麟這事也算要定了下來,
皇帝舅舅與外祖母,這裡都是有點頭的意思。
太後留著阿瀅到了用了晚膳才回去,給阿瀅帶了不少的糕點,
至於元時瞧著的那個鐲子,如今又到了小元時的那私庫裡頭去。
阿瀅身子弱,她坐著轎子出去,到了外頭就換坐馬車,
剛出了宮門,換了旁的小道上走,原好好走的馬車突然是停下。
在靠窗前的嬤嬤,掀開簾子往外瞧了瞧,隨後阿瀅聽見外頭有說話的聲,
嬤嬤低聲在阿瀅的耳邊,說了兩聲話。
“那位白世子,便在前頭的茶樓裡等著,您看?”
阿瀅掀起車簾往外頭瞧了瞧,說起白世子,阿瀅要謝謝他的,
點了點頭,讓外頭趕車的盛況,把車是趕到不遠處的酒樓去。
今日跟著她來的是盛況,薛大哥一早便出了門,
阿瀅在外行走,多戴著帷帽,嬤嬤抱著睡熟的元時,跟著阿瀅上樓,
外人瞧不見阿瀅樣貌,隻覺得她身姿妙曼,可不像是孩子的母親。
“盛姑娘來了,快請坐,貿然相邀,著實有些冒犯,”
阿瀅剛到了門口,坐在裡頭喝茶的白宿便立即起身,對阿走來,
又讓人重新上了新茶,叫上了幾道好菜,
在阿瀅坐下後,他神情有兩分忐忑之意。
“方才見著盛姑娘從宮裡來,可是……”白宿說著有那麼一些拗口,隨後是坦然一笑,
“我也不繞圈子了,不知盛姑娘,對你我婚事,如何看待?”
阿瀅剛把元時的手給包好,拿著小扇子給他扇著風,還沒開口呢,
方才關上的門,被從外頭打開,有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她想如何看待?白兄大婚之日,我同阿瀅必定送上賀禮祝賀,”
“難不成白兄是想著,要個世家身份的世子妃,又要一個紅袖添香小情小意的妾室,享著妻妾和睦?彆人豔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