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把我抱過來了呀?”
“她又不需要抱著你睡,才能睡得著,”
傅景麟聲音還有些含混,還閉著眼睛,聲音顯得有些低啞,
薄唇說話間,輕輕磨蹭她耳垂處,讓人臉紅心跳,阿瀅不自覺的腳在暖被下動了動。
京都的冬日雖不動風,可也冷得厲害,墨韻院火道一直燒著,是比屋外暖和許多,
可也不會像六月裡那般,讓人覺得熱的,安寢時還得蓋上七八斤重的暖被。
被人摟在帶有冷香暖意的懷裡,阿瀅舒適的噌噌,
還有些涼的小腳,在她還沒有尋到每夜幫她捂著的大腳時,對方自發地找了來,
不一會兒,整個人就被包圍著,一絲冷意都感受不到。
阿瀅被從碧波院抱來後,沒有一會兒便醒來了,迷迷糊糊地發現自己回到了墨韻院裡,
是好一會兒都沒反應,來後清醒才發覺,這人不知什麼時候把她給抱了回來。
“五姐姐頭一次在外頭留宿,碧波院子裡她又不熟,我才陪她一夜,”
阿瀅伸手點了點麵前的緊實的胸膛,心裡暗道這人也格外的小氣。
如今小氣的本人,覺得自身沒錯,還把人往自己的懷裡摟了摟,
對著阿瀅的那柔滑的發絲蹭了蹭,大掌順著背脊落在他格外喜愛纖柔的腰身上。
“那我呢?我也需要你陪,”
傅景麟說話聲音,像一股緩緩流淌而過的暖溪,
融入阿瀅血肉當中,再順著血肉到達那很難到達的心口,
阿瀅眸裡水波瀲灩,嗓音輕軟道:“你還需要旁人來給你做伴的呀?”不應該旁人都怕你嗎?
先前眯了一會兒,如今便也沒了什麼睡意來,
她朝著人更是靠近一些,水盈盈的眸子眨啊眨,
在傅景麟懷裡抬起頭來,看著近到咫尺那一張格外俊逸好看的臉。
幔帳擋著屋裡還點著的那兩盞燭火,隻有昏暗的光透過來,顯得人越發朦朧,也更加好看。
“嗯?旁人怕我,與我需得你陪著我,不妨礙,”傅景麟接著蹭蹭阿瀅頭頂,露出修長脖頸處的喉結。
阿瀅的話雖然沒說出來,可傅景麟也猜中了阿瀅要說的話,
他慢慢地睜開眼睛來,裡頭有兩分睡意,
同阿瀅一樣的長卷睫毛,顯得那雙原本就漆黑深沉的眼睛,在亮光不通明時,更是深邃,
阿瀅小腳動了動,張口欲說,可也被眼前的人像蠱惑到了,找不著自己聲音來,
他側身對阿瀅來,把透過幔帳的光都擋在了背後,
阿瀅被摟在懷裡,如是旁人掀開幔帳往裡看,也隻能瞧見傅景麟一人。
“我不需要旁人為我做伴,隻要阿瀅,”
傅景麟又湊近了些,大手扶手阿瀅柔嫩的臉頰後,
低頭下來,在阿瀅丹唇上輕輕地啃咬一口,隨後便輕微地吸吮,
這還不夠,為了補償他前半夜難眠,如今美人嬌柔在懷裡,
先前在馬車上,因為薛琬到來,而打亂沒有做好的測量,便又接著而來。
“不行不行,明早還要送吳姐姐,”
先前在馬車上,便沒人阻止得了傅景麟,
此刻在內室,無人打擾,更沒人能讓他停止下來,
阿瀅濕潤了眼角,嫵媚的眸子裡霧氣彌漫,柔弱無力的手,怎麼也擋不住進犯者。
昏黃燭火搖晃,幔帳裡頭倒時不時地,有讓人浮想聯翩的低泣聲,
後又不久,又換成了一種經受不住的求饒,依稀地聽到男子安撫的輕哄。
“乖,靠過來,我扶著你,”
外頭冷風漸起,帶著細碎的雪花,下半夜起竟然落了雪。
墨韻院的內室,火道整個冬季都未停下燒炭,
幔帳遮擋起冷風與燭火,偶爾能從動靜中窺探到,青絲纏繞不分你我。
……
隔日一早,
便隻有傅景麟跟薛婉兩人,坐在墨韻院的飯廳裡,
櫻穀同挽劍留影兩人,從廚房端了飯食來。
“等會兒要再麻煩傅大人,”薛婉說得有些窘迫,
畢竟……她昨晚算是霸占了阿瀅,
讓傅大人有著絕色世子妃,不能相互安寢,很是不好。
先前她是同阿瀅說起京都一些貴女來,後又說如何盤下個鋪子,
到後來兩人說著說著,便也就在一個床榻上歇息,
她覺得格外的新奇,從未有過旁的手帕之交好友,能同她一同歇息。
一早再醒來時,竟發現隻有她一人,
才曉得,後半夜那位傅大人過來,竟是讓嬤嬤把阿瀅給抱了出去……
薛琬又在心裡格外地羨慕起阿瀅來,找到互相喜歡的人成親,當真不易,
盼著往後,她若去了白家,不求白世子如何的對她,像傅大人對阿瀅這般好,
隻得給了她應有的體麵,日子她也能過得下去。
“不礙事,昨日阿瀅與公主說過毅博侯府的事,還有變的可能,”
薛琬抬頭看向對麵的傅景麟,良久之後才說道:“阿瀅同我說起過,白世子是性情中人。”
“讓嬤嬤在小廚房裡做魚片粥,”傅景麟對一旁候著的櫻穀說道,
“是,”櫻穀記下了,
“嗯,”傅景麟這是答應方才的薛婉的話。
比起阿瀅有再三勸解之意,在傅景麟這裡,便不過提到一句,
任由薛婉如何選,他不再做其他的剖釋。
薛琬不是阿瀅,他沒有那般多的心思,去與她說,去了毅博侯府,
她不僅要忍受著那幾分委屈,忍得下,也好,忍不下,也便是她自己的選擇,
受了苦處,自然有宮裡的貴妃娘娘為她做主。
薛琬同傅景麟搭了侯府的馬車,回宮裡,
她一夜沒回,有東宮派過去的人,同貴妃說了一聲,
此時,貴妃服侍在天家起身,
“婉兒的婚事,便就定了吧,毅博侯府家的世子不錯,”
“都聽您的,隻那位世子從小便在臨江長大,婉兒隨他去臨江,路也遠,往後我見她的日子變越發的少了,怕想念得緊,”貴妃美豔大氣,說起薛婉時,眼裡有幾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