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長公主在外頭輕巧地咳嗽了兩聲,才跟盛如直兩人一起邁入了房內,
隻見方才還同傅景麟說起,要相互幫助的阿瀅,
一下收起了先前那一股子,微微得意的神色,變得像那小狸奴收上了爪子一樣。
“好,相互包容,若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阿瀅找我來說起,怎麼說都可以,但像此次突然來了宜州的事,不要再做了好不好?若你想要去旁的地方,派人來知會我一聲,”
“咳咳,”
阿瀅已看到爹爹跟娘親兩人,都進了外室門的動靜了,麵前的人像還沒發覺似的,
依著她的話說,之後且還覺得有些不夠,又是商量的問起。
“挽劍跟留影放在你身邊,我也放心的,可若戶部沒有什麼比較重的事,我能甩得開手,一定跟你一塊兒出去,好不好。”
傅景麟說的溫情小義,就怕阿瀅還不答應似的,話說完之後,還在征求著阿瀅的意見,
著實讓那不知曉情況的人,還到以為阿瀅怕個凶悍之人,
這便才壓得在外頭名譽天下的傅大人,也得在她麵前伏低做小,不能惹得她生氣。
“咳,彆說了,”阿瀅垂下眼眸,在長公主與盛大人瞧不見的地方,扯了扯傅景麟的手,示意他要懂點事兒,趕緊閉嘴!
“怎麼了?我哪裡說的不對?”傅景麟疑惑。
他還問得著急,像阿瀅有不順心的事,他時刻都要注意著,更放在心上地看護著。
這長公主與盛大人,已經從外間走了進來,
長公主還帶了一碗,阿瀅愛吃的魚片粥。
“景麟,先前的事,我跟盛如直兩人欠考慮,才說的那般的話,阿瀅我們找著她了後,一直高興,想把那些年缺失的,都給她補了回來,”
“這才有她不管什麼,我同她爹爹也信了,她即便不說,我們也胡亂地猜想……”
“母親,我比阿瀅虛長這麼些歲數,到底我想得太多,所以才鬨出這麼一些事情來,”
傅景麟截斷長公主要說的話,不讓其說完,最為合理得當的。
“阿瀅有了身子,我沒注意上她情緒的變化,這幾日反倒讓她受驚了,”
傅景麟從床邊兒站了起身來,對長公主與盛大人兩人說起。
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又從他那話裡,更隱喻一層的意思,
不管長公主還盛大人,兩人都不要因為這件事,再說阿瀅了,反正錯就他。
“不錯,就……嘶!!”
一旁的盛如直,覺得傅景麟說這話對的,沒有問題,
千錯萬錯都傅景麟的錯,他一個大男人,自己心裡有抱負,可枕邊人他也不能沒有顧忌。
然而,就盛大人要點頭之計啊,長公主掐了他一把,
雖然長公主心裡也覺得,傅景麟……說的確實不錯,她的阿瀅,就應該能得到世上最好的,
隻要不過分,她都能給她拿來,她跟傅景麟兩人,若情投意合那最好了,
即便沒有情愛,她也不會讓傅景麟欺負阿瀅可,這明麵上的事也總得過去,
不能把人太過於欺負了,到頭來又免他們夫妻不和睦。
“好了,你也不用替阿瀅掩飾,她這跟小時候也沒什麼區彆,什麼個樣子我跟她爹爹可清楚,我們邊說之前的打算,”
“京都你肯定要回去一趟,然而現在阿瀅有身子,就不便再來回地奔跑,年後我也要同他爹爹在瀘州坐鎮一段日子,想著阿瀅我們帶了過去,還有元時,你且處理好京都那邊的事務,再來瀘州同我們會合,”
長公主說的其實也並無道理,已經到了正月裡,可京都還太冷,
此時的京都,還得需要旁人用鏟子掃雪呢,
可等他們到了宜州這處,即便是大雪,一兩日就自個兒化了,根本彆說那什麼什麼鏟雪。
方才還與玩鬨的元時,已經耗光了精力,靠在阿瀅手邊睡著了,
阿瀅這才能安穩地,在長公主喂她吃魚片粥時,不像之前那般還得躲著,
在長公主用勺子喂過來之後,阿瀅張口吃下去,便舒服地眯上了小眼睛。
居宣府的鮮魚,雖說比不上瀘州的魚來的鮮,魚肉緊實,
可倒也還算有可取之處,比荷塘裡養殖的要好上許多,腥味少,能入口。
傅景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阿瀅如同,小時還沒長大小姑娘似的,
在長公主喂著她用膳,眉開眼笑,他也跟著笑意染上了眉頭。
“母親考慮得周到,此處去瀘州道路平坦,夏日裡在瀘州也涼快許多,阿瀅還獨愛瀘州的鱸魚,她能在母親的身邊,我也無需有旁的擔憂之處,”
在阿瀅喝一完成魚片粥,她到底要去何處也商討好了,
這一回吃飽了,跟小狸奴似的,慵懶也倒在小元時旁邊,
抱著元時那圓乎乎的小腦袋蹭蹭,她也打了個哈欠,母子倆人便在一處抱著睡了。
而阿瀅在睡過去之後,沒有聽到傅景麟同長公主與盛大人,三人在說起京都最重要的事宜來
。
“你此次回去,必然也有所察覺,怎麼做,你心裡也有數,我們也無需交代,隻有一點你要小心,他既然已經能把賑災官銀事情給隱瞞下來,其中不曉得有多少人幫他在走,”
“通前邊塞的事,也有他插手的痕跡,他一再想讓你與方家決裂,無非就想著在動手時,方家不會站在你這處,”
“皇城護衛不僅僅是方家的人,還有大內,在一個你要警惕蜀州,我好會暗中讓薛兆過去,你安心地處理好京都的事,”
“阿瀅我們帶去瀘州,你不必太過掛憂,她在瀘州會好好的,你此處跟著來了宜州,也就是把自己的短處給泄露出去,當心有人用計謀。”
許久都沒教過傅景麟什麼的盛如直,鮮少地囑咐了這麼一句。
先前知曉阿瀅在瀘州傅景麟,半月來回地跑,在湘南不要命的舉止,
都彰顯著阿瀅一有事,他便有些亂了方寸。
“你也記得,隻有你好了,阿瀅他們母子才會更好。”
雖說在得知傅景麟一定要回京都的,可兩人才剛剛和好,話才說開,
又要相互隔開一兩月,阿瀅總歸有那麼些舍不得的。
“跟著母親去了瀘州,可不能貪圖鱸魚的鮮美,每日想多吃兩條,到底海邊的東西,有些寒氣,每隔兩日吃一條,好不好,嗯?”
傅景麟等一會兒要走,如今澤欽還在這處小院子裡,給他收拾,要帶往京都的一些文書,
院子不遠處,就有從瀘州趕來的官兵,還有薛兆壓著一行人在外頭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