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盛如直已讓吳禦醫去看過,而傅景麟也知道了結果,
此時阿瀅聽著傅景麟說起情況,她雖沒見過那個孩子,可說對方活不成,心裡咯噔下,
那孩子這般的症狀,已出現過好幾次,並且次次都有人在身旁,
還算命大才撿回了那一條命,如果他身旁沒人送去醫館,人隨時都能沒了。
“我隨帶著元時,可無需時時刻刻的都注意著他,有娘親,爹爹,櫻穀,嬤嬤還有你,說起來,我隻讓他在肚子裡住上一段時,就幾乎沒讓我操過心了,”
阿瀅想到方才那位婦人淒苦求救的樣子,若自己與她的身份換一換……
自己不是娘親跟爹爹的女兒,她從佩靖侯府裡走了出去,她忍著痛生下了元時。
估計……
“不會,”
傅景麟見著阿瀅走神的樣,就已經想到阿瀅現在個什麼想法,
他嘴角勾起笑來,許是比阿瀅大上那麼一些年歲,再加之他思慮的事太多,如今笑時,眼位是有幾條笑紋起來,讓他顯得有幾分儒雅。
把阿瀅往自己的懷裡摟了摟,低頭溫熱的唇瓣貼在阿瀅的耳邊,靠著她的鬢發輕聲地說起。
“就算我不來,哪怕你不是父親與母親的孩子,你也不會與元時過得太清貧,你雖不愛與人爭辯,可也不讓人欺負到底,你在瀘州的時,孫依依可有在你的生意上插手?糕點鋪子也憑著你一人的想法撐起來,”
“你也雇了個人替你看管院子,想著鋪子穩定了後,便再琢磨個旁的生意,給元時再買個大一些的院子,要給他請一個書童回來,即便不請,也想著人牙子那處地方瞧一瞧,碰見有緣分的便就買了回來。”
若沒有碰著爹爹與娘親,她與傅景麟的身份相差著天與地,
或許,她在瀘州也大概會像,傅景麟說得這般安穩得下去。
不過人都有私心的,在爹爹與娘親的女兒身份,與傅景麟成婚,
阿瀅覺得此刻的生活,會比她在瀘州要好的太多太多,
而在瀘州,她雖有元時,可要操心的元時年幼的私塾,長大了要讀什麼書院?
等元時再長大一些,她也變老了,到那個時候,元時就要娶一房妻子。
他若有了一個小家,便就隻剩他孤苦地在一座宅院裡,
到時定然不會與元時候同住,比起要熱鬨,她反倒會選擇安靜一些。
若還走得動,便過去瞧一瞧,至於這看孩子,也輪不上她看護了,
元時那時候若有本事,大概也會院子裡有幾個小廝丫鬟替他看著吧。
阿瀅垂下眼瞼,卷翹的睫毛微微抖動顯得脆弱異常,心裡還有那麼些淒涼,可還沒等她往更深地想,便被人捧著臉,視線相對。
“不會再一次弄丟了,除非你想跑,”
“阿瀅也應該知道,我想找一個人不是太困難的,找到之後,就會在墨韻院造個密室,用鐵鏈鎖著,成日見著的人隻有我,洗漱我陪著,說話也隻能跟我開口,就算再求饒我也不會放手,”這些話很早之前找到阿瀅的時,他就這般想過,
他不曾與阿瀅說過,是怕她聽到自己這陰暗的想法害怕。
“所以,就在我瞧得見的地方,哪裡也不要去好不好,嗯?”
“或是……阿瀅要去哪裡都帶上我。”
明明說的那些話是聽著耳裡會毛骨悚然,真害怕這個平日裡很是克製的人,突然有一天就那麼地做了,把她給鎖起來,
他靠得太近了,阿瀅的背後能感受到他怦怦跳動的心臟,
那些話就像是裹著十足蜜糖,竟然裡頭是要命的毒藥,此刻也引得她伸手拿著,甘願地喂到口裡去,蜜糖的融化,從口裡到了心口,讓人忍不住地縮身子,細細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