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還帶了一塊小小的青色抹額,他不過一歲多,可以紮一個小小的辮子,墜著清透的玉石,瞧著富貴又雅氣,著實讓人喜歡至極的。
如今被顧家老夫人抱在懷裡,也沒有似旁人家的小孩那般哭鬨,
隻眼睛牢牢地瞧著阿瀅,麵色板正了起來,在老夫人低頭要蹭蹭他嫩嫩的臉頰時,才有些不樂意地偏過頭去,
聽著老夫人哈哈大笑,他更皺起了眉頭,那雙小手還往老夫人的胳膊上推了推,那意思,他不樂意了。
阿瀅此刻還在這處,沒有走開,隻怕她剛站起身,這小家夥下一刻便就要伸出小手手,
啊啊啊地一聲亂喊亂叫了,要娘親抱抱,就怕親親的娘親給他放在這處,要回府了也不帶著他。
“元時,這也是祖母哦,往後長大了,見著祖母要喊人的呀,你瞧瞧,你抹額上的那塊玉,就是這位祖母為你送來的呢,”
阿瀅笑眯眯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他學著阿瀅,抬起他自己小手也要摸摸,
那塊兒抹額上的玉石不大,可勝在種水色彩都好,是鵝蛋形狀被阿瀅縫製在抹額中心,如今他帶著,很是襯他的靈動得好看。
這一年多來,顧老夫人給阿瀅從了不少東西,玉石就是其中的一樣,
如今來瞧過了她,阿瀅便給元時裝扮上,顯得她並未讓老夫人的心意隨意丟放。
而元時這個小家夥,隨著他歲數見長越來越懂事,
他伸出自己胖胖的小手,往頭上摸,可胳膊太短,隻能捂住自己的耳朵,
在阿瀅跟老夫人兩人笑時,他意識到自己出糗了,捂著自己的臉頰氣呼呼,那神態不說與阿瀅有十分相似,但也有七八分了。
兩人逗弄小元時一會兒,他到底是個孩子,精神頭不會很足,
他夜裡頭鬨騰睡得晚,一會兒便打了個小哈欠,對著阿瀅伸出自己肉肉的小手,要阿瀅抱抱,
元時如今在除了幾個,慣在他身旁的人能抱著他,旁人一概不要,
特彆是困時,隻會找阿瀅、傅景麟,如果睡不好便就會大聲地哭鬨,在這一點上,他同這個時段的孩子一模一樣的。
阿瀅抱過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熱乎乎的小暖背,把他小腦袋靠在自己的懷裡,
小家夥聞到娘親身上特有的香蘭氣息,不一會兒便熟睡過去。
這時,櫻穀拿著同樣有著香蘭氣息的披風裹著他,輕柔地給他抱走,留著阿瀅與顧老夫人說起一些貼幾個話來。
“如今見著你過得好,一路順遂,老婆子在閉眼前也算心裡不那麼堵得慌,”老夫人眸色柔和地看向阿瀅那肚子,
兩人坐得很近,在老夫人的手親熱地貼過來時,阿瀅未避開,也伸手過去對著老夫人的手背拍了拍。
“您可彆說這話,我外頭走走,哪家老夫人老太君的福氣,能有您的好,您在蜀州城裡以及湘南做了多少好事?老天爺怎麼可能不好好地對待心善的人呢”
“你嘴甜,我叫老婆子聽了你說這話都心裡高興,隻是這後背的人不爭氣啊,我這眼睛沒閉之前,還得替他們籌劃,說起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們顧家有兩房,二房沒什麼心機,被權勢迷了眼,大房好,可隻有一個獨女,”
“若她有個兄弟,她也不必受著顧家的這些牽扯,可如今顧家的一生榮耀都寄托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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