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瀅是想著先試探傅景麟,
當她提高聲,有些咄咄逼人時,想著是讓傅景麟能告訴她真相,
然而,當她抬頭看向對麵的銅鏡裡頭自己神色,竟神色有些恍惚起來,
原來,她心裡有怒氣,怨一個人的時候模樣竟然是這般的嗎?
有些醜呢……,像是背後有無數的爪牙上下揮動,勢必要抓著傅景麟說真話才好。
她高聲,她逼他,實則內心的是怕的,
怕傅景麟當真有事瞞著她,很討厭所有人都清楚,唯獨她不曉得。
“孩子在我的肚子裡,祂如何,我清楚,你若想拿孩子說些事,那便就算了,”
阿瀅從先前有些積分當中,慢慢的情緒冷靜下來了一些。
她也想得清楚,對傅景麟大聲質問,抑或者責怪是無濟於事的,不會從他口裡得到真話,
聲音再大如何呢,倒不如冷靜下來,想想看能用什麼方法讓他不隱瞞親口說出來。
心底思緒閃過,立即從腦海裡冒出個法子出來,
雖說是有些不好的,然而當下的事,也當下的方式處理。
“我先前有些情緒穩不住,對不起,我真的很害怕,你曉得我不一個膽子大的人,我的想法很簡單,隻想要我親近的人都平平安安的,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到底瞞著我些什麼,為什麼櫻穀娘親爹爹都不開口?”
“在蜀州邊境的時,那位夫人也意有所指著我肚子裡的孩子,今日恰巧又有那個婦人從我身旁走過,這些都來得太過湊巧了,”
“孩子在我肚子裡裝著的,我能感受到祂如何,可就像先前說的,我不敢博弈,我膽子小。”
阿瀅低垂著眉眼,她眼裡向來都清亮,平日裡這眼睛,未生氣時候則是柔媚勾人,
若是有氣著了,便是瞪得圓的,又顯示她氣呼呼的有幾分真性情的嬌俏,
此刻那卷翹的睫毛,因她心裡的不安,輕輕地抖動,像展翅高飛色彩斑斕的蝴蝶,可因傷著了翅膀,隻能落在花瓣上,想要飛起隻有些艱難。
她得承認自己漸漸地變得不一樣了,學會用著旁人的弱點來達到自己心裡所想。
“我相信你,所以我跟你去蜀州去宜州,外邦,我也跟著來了,我難道做得還不夠好?”
所以你不相信我,連關係我自身的事,你也要瞞著?
阿瀅聲音輕了又輕,她坐在椅子上,要比傅景麟高出那麼一些,
看向傅景麟的時,她竟然還帶著笑,細看之下,她笑得有些勉強。
阿瀅一字一句,傅景麟都沒有漏聽,阿瀅這些攻心為上的算計,
在他眼前,大約臉就像初初探出小爪子試探外頭如何的小狸奴,小心試探,先發製人,
又是退一步的示弱,心裡既有些惆悵,也有些高興,小姑娘到底長大了。
曉得用其他的一些方式方法,不讓麵子上過得難看,從而想達到自己心裡所求,父親母親把啊教得很好,
再給她一些年月,當初被人欺負,隻會躲在角落裡哭,或瞧著他後,眼睛紅紅的小姑娘,會跟她母親嫡長公主一樣心有溝壑。
阿瀅在說完之後,便一直悄然地注視著傅景麟,發現他神情未有太大的變化,
隻看著自己時,眼裡的笑一直沒有減退,她自個兒也跟著心裡鬆一些,
他未能被自己哄騙的神色動容,也未有連忙地打補丁,看向事情不嚴重。
“你……,”
“阿瀅想的沒錯,我們確實有事瞞著你,也關於你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