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絡腮胡那般驚慌,明明已經到了眼前唾手可得的戰果,轉眼之間要被人橫插一腳,他還險些還沒了半個手掌,這如何讓他不驚又不氣,
“大哥,那邊好像有人來!”先前扛住暗衛的另外一人,對絡腮胡說道。
阿瀅也順著他的視線往那處看,隻看見一人騎著馬,在不遠處的山坳上,
明明隻有他一人,可那渾身的氣勢,像他背後站著數千萬的兵馬。
他一身玄衣,黑與沉金腰帶係腰,外邦的風大了一些,高束地發在身後被卷動,視線遙遙地看向這處,氣宇端凝,
即便大雨能蒙住了人的眼一些,阿瀅還是一眼就看清了來人,
傅景麟,是他來了。
曉得是他,阿瀅眼睛一亮,然而發現他隻有一人來,內心急慌起來,
這處有這麼多人搭著箭,瞄準著挽劍跟其他的暗衛,
他一人前來,到不像救人,反而到羊入虎口。
“什麼人!”
絡腮胡心裡拿捏不準對方什麼背景,可瞧著他那滿身的氣勢,
即便瞧見他們在此處動靜,他也沒有一絲懼怕,在打量到對方的穿著,也心下有些明了。
“這位就是你的夫君吧,他倒好膽色,敢一人來到此處,不把我們這些兄弟看在眼睛,他在如何本事好,也是血肉之身,能抵得住我們幾箭?”
阿瀅冷著臉,沒有開口說話,她內心急慌,可是還相信傅景麟的。
絡腮胡瞧阿瀅既沒哭喊著讓人過來救她,也沒因為他的話感到害怕,心裡有些窩火,
他直接揚了揚手,從他身後走出來小隊人,手裡拿著彎刀弓箭對著傅景麟而去。
傅景麟能把劍投擲過來,他們相對的距離不算太遠。
“中原人都滿口仁義道德,實際上沒有幾分男兒氣的人廢物罷了,老大,你看看,他也長了一副小白臉的樣貌,聽說咱們外邦的公主,跟中原的一個貴族打得火熱,傳回來的消息說,那貴族長得比女人好看,我看這小白臉兒也差不多,未有下麵的東西,他不就是個女的,哈哈哈哈!”
阿瀅冷著臉聽著,心裡暗道,讓你們外邦鐵騎,在蜀州死傷三萬多的人,就是你眼前諷刺的人。
“咱們外邦的勇士,她一人都看不上,那中原的男人哪一樣能比得上我們,就給他扔在草原上,都會被狼給叼走的,還比不上咱們外邦的崽子!”
這個人說著之後便嘿嘿一笑,突然對著阿瀅嘰裡咕嚕說了幾句,
阿瀅聽不懂,可旁邊的挽劍跟其他的暗衛,則心裡殺意凝聚,握著手裡的劍力道都重了些。
眾人視線都看著前去的一小隊人,然而,當這一小隊的人靠近傅景麟沒有多遠時,
已經到弓箭射程的範圍之內,麵帶頭的人心裡一陣冷笑,
中原來的男人果然就那張臉好看,到了這時候都還不知死活。
在他抬手放箭示意,十幾隻箭支對著傅景麟而去的時,
站在原地的阿瀅緊緊地握拳,心被高高的提起,那一刻她都忘記了呼吸,眼睛也瞪大地瞧著,
隻聽到砰砰砰的幾聲,戰馬受驚地嘶叫,一陣的亂跑,空氣中帶過來濃重的血腥味。
阿瀅還有些愣神瞧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傅景麟背後的那些個,同樣身穿黑衣,腰挎長劍,手裡拉著弓箭,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人。
這些人先前不知道埋伏在何處,如今站在傅景麟身後,
大雨嘩啦啦地下著,天邊黑雲暗沉,這些人身上所穿的黑衣,似乎把這一片天都壓得暗了幾分,落在草地上的那些血,不再鮮紅,反倒是發黑。
還沒等絡腮胡反應過來,站在傅景麟身後的暗衛,那些滿弓的箭,齊齊地對著這處的人而來,暗衛與挽劍反應很快,立即抓住麵前的在馬,直接把馬上的人給拽下來,
挽劍手上用力,把阿瀅送到馬上,她翻身落在身後,
策馬對著傅景麟跑去,身後的兩個暗衛,則在背後攔截人。
“殺了她!”絡腮胡滿腔的殺意怒吼出來,
他先前被挽劍與暗衛兩人合擊,也有些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