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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這是瞧見了我家夫人身體不適,一早過來要打聽虛實,”留影不留情的諷刺一早就來拜訪的人,
“不、不是的,我從未這麼想!昨夜我睡得早,迷糊的時候聽著外頭有動靜,怪我精神不濟又昏睡了過去,”
“今一早,聽著家裡孩子說,昨夜托婭瞞著我,私自帶了些東西登門拜訪,她不知禮數,驚擾了傅夫人,我這才登門來賠罪。”
城主夫人麵急,可說話也滴水不漏,她在城主夫人的位置上坐的久了,
再加上她出生本就是外邦的貴族,所見所聞豈能一般人比得上的,
如今心裡慌,可還不到山窮水儘的地步,她也絕對不會貿然地掏出自己的底牌。
先前阿瀅料想的不錯,她就拿托婭投石問路,
這回托婭在阿瀅這裡犯了事,大不了她就舍去托婭,反正托婭在眼裡是卑賤的人,
像是托婭這樣的人,她要多少在外邦都能找出來,還能找到更好的,
即便往後城主問責,再尋一個比托婭更貌美的就行,
男人都是一個樣,瞧見未見過的,都會心思上來逗弄,
若是有那貌美還倨傲不肯低頭的,他們就覺得越是有意思,城主更是其中佼佼者。
然而城主夫人還是因心急,忽略了一些小的事,找的借口有漏洞,
她說聽著家裡孩子告訴她的,不過一牆之隔,她怎可能聽不著動靜,
不過留影未徹底的拆穿她,接受了她這個說法。
“夫人有心,”留影乾巴巴道,又不準備接話,
“那……,我能否親自去給夫人賠罪?”
留影如今在外頭,有時候充當阿瀅不方便說話的那張嘴,
她在外人的眼裡是個丫鬟,偶爾說了那些不中聽的話,旁人曉得其中有阿瀅的意思,
可那又如何,這話又不阿瀅檔口說出來的,那些個自討沒趣的人隻能忍著心裡痛。
“您見諒,您可聽你家孩子說起,昨夜我們這處院子亂得厲害,托婭姑娘貿然來求見,她姿色貌美,搶著要在大人麵前表現,把我家夫人給氣著了,今兒都還不宜見客,”
“再者是,夫人身子不爽利,她哭著求著要留下來,給我們夫人做個看顧,且還說的您早些時候也有過見喜的,在看顧有孕的婦人上,她有經驗。”
留影說話向來都一針見血,這一針見血通常用在,她看不過眼的人身上,
如今城主夫人就格外的讓她不喜,刺得對方麵色發青。
就看那坐在凳子上的城主夫人,此刻說走也不是,要去看阿瀅也不對,
也把留影所說的話給記了心裡,她這半輩子,前十幾年高高在上,
出入之地,前呼後擁,有不少人見她跪地行禮,
縱使她嫁人之後,也是城主夫人,同樣的是旁人羨慕嫉妒的對象,
可如,竟被一個女奴在背後笑話,她當不成一個女人,
那個該死的東西,要不自己還留著她有用!她定要蒼鷹啄食她!
“既然夫人如今身體不適,那我也不便多加叨擾,我這裡早些年偶然得了一支上百年的人參,就請姑娘帶給傅夫人補身子,改日我再親自上門賠罪來,”
城主夫人可真的不敢多加打擾了,她沒見著阿瀅,兵符也送不出手。
可一想起前不久,父親給她送來的那封好,
如她再耽擱下去,城主的位置可當真要給彆人了。
她這個能顯擺的城主夫人自然也得下台,她雖貴族之女,
可在阿魯科貴族當中,比她出彩的女子還有,
更何況她已然婚,對於父母來說,她依然沒有多大的利用價值。
城主夫人失落地走了,留影在她背後看了幾眼,轉身走進的屋裡,
笑意盈盈地給阿瀅說著,方才那城主夫人來所為何事。
阿瀅近來不怎麼愛動,躺在椅子上自己個打著扇子,
挽劍代替了i之前傅景麟,給她按腿消腫舉動來,她心細,傅景麟才敢讓她上手。
“她可有在提起兵符的事?”
“這倒沒說,我用托婭的話刺激了她變了臉色,她的事恨死托婭了,對了,托婭今日一早去了外邦的驛站,說給以前的好友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