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的道長還未表示,阿瀅先他一頭有了動靜,
“哎~”她什麼也不說,是帶著好笑的意味歎了一口氣。
阿瀅起不來,先前的櫻穀給她時常靠的軟枕,又加高了一些,
如今半靠在上頭,一頭青絲落在肩頭上,倒也不隨意,還在腦後彆上了一根發釵。
為了避免偶爾會壓著頭發,櫻穀給她的用發帶輕輕的管住一小半,青色的發帶在釵的兩頭繞上了一圈,兩側微微垂落下來一些,剩餘的發帶在腦後打上個結,
旁人入眼一瞧,先是清爽又不失禮數,衣裳發絲都打理的好。
若細細的再打量,就能發現這房裡擺放的,還是阿瀅穿戴的都頂好,
即便她如今月子期間不宜動身見客,不管是發釵,還是那發帶都是極好的工藝,
尤其是那根瞧著最為不起眼的發帶,偶爾在阿瀅側首時,發帶上閃爍著點點,隱隱間又能瞧見上頭的祥雲紋路,兩側垂落下來的發帶,又有白青的漸變,
黑色發,青色的發帶玉金鑲玉的釵,映襯著人更是含蓄的驚豔。
屋裡點著香蘭熏香,一旁靠著窗戶那裡,還精心養著兩盆如今盛開最好的香蘭花,
今日外邦的天氣倒也不錯,未有刮上大風,外頭太陽也露出了一角,
從格柵的小口落進來,顯得屋裡也亮堂了許多,人也心情跟著敞亮。
早前阿瀅心裡煩躁,跟傅景麟還鬨了一會兒,那時候她心不慌不忙的,
道長突然地反問一句,讓她沒有來的心裡一慌,等緩過了一陣驚訝,頭腦便立即地清楚起來。
“嗯?”道長驚訝阿瀅就歎了一口氣,怎麼未有其他的反應。
靠在軟榻上的阿瀅,瞧著自己跟前兩個呼呼睡的小孩,眼裡隻有柔和,
“道長疑惑是我怎不見著急?實則也不是未有心慌的,先前猛然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還想著往後的日子怎麼過,不過稍稍一想,倒也平靜了下來,”
“我是娘親跟父親唯一的女兒,不說彆的,若隻論一個人的野心來說,傅景麟他往後想要達成心裡所想,盛家以及長公主都可為他助力,再說一句大不敬的話,還在京都的皇帝舅舅,他已經是那萬人之上了,也得需要向我娘親,以及尚書等這些人作為幫手不是,何況……,傅景麟,他還不是那萬人之上,”
“不說一個人的野心,傅景麟他也並非什麼人都可以,他那人,瞧著麵上不顯的,實則靠近他的人那一個他都有要求,”
“外邦公主是異國的公主,她成為世子妃,難道會讓外邦歸順?有這麼大的利益在,他或許可以考慮,不說他,我也會考慮,”
“如若不然,一個世家嫡女還是長公主唯一的女兒,外加他的三個孩子,抵不過一個異國公主?”阿瀅伸出食指,輕輕地戳了戳不哭不鬨的小家夥。
倆小家夥著實比他們哥哥元時好,大的那一個是哥哥,小的那一個則是妹妹,兩人雙胎,從小時候看模樣就有些區彆了。
妹妹明顯比哥哥大上一圈,睡覺時都要霸道一些,抓著哥哥的被子一角,還低把小腿靠在哥哥腿一邊兒,若是旁人移動,兩個小家夥都會哼唧,不一會兒就會醒來,
櫻穀給他們喂煮熟的奶的時,哥哥吃了兩口便不再願意,
反倒妹妹喝了小半碗,腿也格外有力氣一些,哼唧哼唧還要往娘親懷裡湊。
“說到自己的身份,外加三個孩子,為何不談談你自身的籌碼,”道長一笑問,